杜秀文苦笑道:“秀文不敢,世子爺誤會了!”
“那還說什麼謝不謝的。”朱由崧說完這句,轉向趙一為。“你也是,進了北監,怎麼突然間回來了。”
趙一為笑道:“我這不也是擔心爹娘嘛,正好坪山兄出任外職,路過洛陽,我就狐假虎威,跟他一起回來探親。”
朱由崧搖了搖頭:“你們放心,一早把你們的家人都接進洛陽城了,外面再天翻地覆,也暫時不會有事的。”
杜秀文和趙一為起身向朱由崧致謝道:“多謝世子爺顧拂我等家人。”
“都說了不要客套!”朱由崧讓兩人重新坐下,這才繼續道。“而且我也不是只針對你們的,所有管墨藝塾的講師、生徒,王府都盡量安排了。”
朱由崧說的輕巧,但杜秀文卻不能不領情,所以,他再三強調道:“但不敢怎麼說,若無世子爺照顧,只怕我和梅賢的家人就要受流寇踐踏了。”
朱由崧喝止了:“行了,這件事就別一直掛在嘴上了。”
杜秀文和趙一為對視一眼后,齊聲應道:“是!”
“對了,坪山,你散館之後,不是授的大理寺評事嘛,怎麼就外任了呢?是得罪什麼人了?”
是的,大理寺評事雖然只有正七品,但是京官,絕非什麼從六品的行太僕寺寺丞可比的,更不要說離開京城去甘州衛那個偏遠的窮苦地方了,而且按照明代京官出任地方官的慣例,杜秀文這樣的情況,也應該連升兩級才算合理,而不是只升了一級就被打發出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