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9章
站在初步建成的轅門口，看着遠處逐漸退去的明軍騎兵，濟爾哈朗走過去一腳把剛剛下馬的愛新覺羅·尼堪踢了個馬趴。
趴在那的尼堪一動也不敢動，但濟爾哈朗忍住怒火，沒有繼續施以老拳，只是說道：“整理一下，然後與屯齊一起來我的營帳！”
一炷香后，換了衣物的尼堪出現在了濟爾哈朗的營帳中，只見，營帳里除了濟爾哈朗、屯齊外，還有輔國公愛新覺羅·篇古、正黃旗蒙古固山額真完顏·馬喇希、正紅旗蒙古固山額真恩格圖、梅勒章京伊爾根覺羅·阿爾津、梅勒章京卓羅、甲喇章京那拉·胡錫、巴牙喇纛章京岳爾多等滿蒙高層。
尼堪給濟爾哈朗行了軍禮，然後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此時就聽濟爾哈朗言道：“匯合了屯齊貝子所部后，再算上在元城留守的兵馬，我大清兵只剩下了三萬六千兵，而北京的援兵最快也得六天後才趕到、山西援兵肯定還要再晚一些，那麼接下來該怎麼打呢？”
濟爾哈朗眉頭緊鎖着：“就南朝兵馬展現出來的行軍速度來看，只要再有兩到三日，其必定會在大名城下匯合，屆時大名城下就會出現泰山壓頂的十萬兵馬，實打實沒有虛數，且只多不少的十萬兵馬，即便北京的六萬兵馬、山西的兩萬兵馬都趕到了，我大清也不過是在明面上實現了勢均力敵罷了，再加上南朝兵馬在火銃、火炮方面的優勢，一旦展開大決戰，我朝未必能贏。”
尼堪待濟爾哈朗的話告一段落後，插話道：“鄭親王，朝廷能不能提早讓漠南蒙部進關！”
“時間上來不及了！”
讓漠南蒙部提前半個月進關並非不可以，但更早，就存在問題了，而且漠南蒙部進關時間再快，也沒辦法搶在明軍發起大名會戰之前進入長城以南，一旦清軍主力在大名會戰中失敗，那麼就算漠南蒙部稍後重創乃至殲滅了明軍主力，清廷也會為人嫁衣的。
輔國公篇古語氣嚴肅的說道：“鄭親王，我部三萬六千人對大清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斷不能有失，所以，能不能放棄了大名，撤回北京，這樣，即拉長了南朝兵馬的糧道，又方便朝廷壓迫漠南蒙古各部服從調度！”
濟爾哈朗還是搖頭：“現在南朝北伐靠的是自身的糧草，一旦我們放棄了大名，畿南的糧草就可能為南朝所用，此外，戰事如果在京畿周邊發生，就會徹底破壞了來年朝廷籌糧的基礎。”
其實都要完蛋了，京畿周圍破壞的再徹底，於清廷也沒什麼關係，但問題是，若是在京畿周邊鏖戰，一旦時間拖的長一點，漠南蒙古就沒辦法衝過黃河，威脅南明腹心地帶、摧毀南明經濟基礎了，這樣一來，清廷不但白引漠南蒙古進關，而且還毀掉了自己未來的希望，這是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清廷所不樂見的。
屯齊卻支持篇古的意見：“雖然這次我沒見到明軍號稱非常犀利的火炮，但就明軍火銃的超遠射程，就讓我部吃了大苦頭，因此我不認為我們能在大名一線堅守多久，應該以保全現有兵馬為第一要務，立刻北上！”
完顏·馬喇希清了清嗓子，剛想開口，一名濟爾哈朗的親衛走進來報告道：“主子，探馬報告，南朝馬隊退至距離我軍大營約二十裡外的內黃城以西休整，而那支南朝步隊卻沒有進內黃城和清豐城，而是在清豐城北十里就地宿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