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管事。”白冬生連忙揖手行禮,白花也連忙衝秋葉福了福。
秋葉笑著回了禮,“先找寫著你們名字的桌子坐著吧,或者在樓裡逛逛再坐。”
每張桌子上,都是立著寫著坐這一桌的人名的卡硬紙片的,男的和男的坐一桌,女的和女的坐一桌。
“好。”二人點了點頭。
二人都是被掃過盲的,自然認識自己的名字,找了一圈兒,就找到了自己坐的桌子,桌子上擺著瓜子花生,還有六盤精致的點心,人沒齊,也還沒開宴,二人都不敢亂動,拘謹的在座位上坐著。但二人都在打量燕回樓,想把一景一物都記在心裡,回去後好講給家裡人聽。
六位女先生相邀到了燕回樓,她們本來是想著,她們這十個女先生邀著同來的,但是另外幾位女先生,不喜拋頭露麵不來,所以隻有她們六個。
教騎射的女先生蕭如蘭穿著窄袖襦裙,大步流星地走在最前頭,她長相英氣,一雙眉毛濃密上揚。
她家是開鏢局的,她爹不想讓她跟著家裡兄弟一樣舞刀弄棍,免得日後嫁不出去,從小就給她找了女先生教她琴棋書畫,但她天生就喜歡舞刀弄棍,也喜歡騎射,琴棋書畫雖然也學,但是卻經常跟著哥哥們偷偷學習騎射和刀法,棍法。
十四歲那年,她女扮男裝,偷偷跟著哥哥們走鏢,路遇匪徒,與匪徒搏鬥時,暴露了身份,也救了哥哥們於危難,護住了鏢。
但那次蕭家鏢局押的鏢有人也有貨,這事兒沒過多久就傳遍了整個江州城,人人都隻蕭家如蘭凶猛超男子,斬殺過匪徒,從此也無人問津。
因為麼沒有人會娶一個手上沾過人血的女子為妻。
一直蹉跎到如今,因著托鏢人有忌諱,基本上都不讓女子押鏢,所以她也不能像哥哥們一樣走鏢。
這些年,哥哥們都娶了嫂嫂,個彆嫂嫂,因為她一直被養在家裡,頗有微詞,總拿話擠兌她,她在家中住得很不舒心。
聽說縣主要修書院,招女先生,工錢開得還高,等書院建好了還管住,她覺得自己很合適,便直接去麵了試,沒想到還真過了,被聘為了騎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