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漁總覺得山雨欲來風滿樓。
崔安瀾見程漁有些愁眉苦臉,開口道:“沒想到,那個莉莉竟然也會在這裡。”
他故意說出這個名字,想吸引程漁的注意力。
程漁聽了話,倒是想起這件事,問:“那個女人是誰?”
崔安瀾給程漁遞上水:“上次你救我的那個巷子還記得嗎?”
程漁懶得搭理,接過水,喝了一口:“我住那邊!”
崔安瀾立刻記下這點:“離那個巷子不遠,新開的一個酒吧,名字叫鬼蜮。跟噩夢中的那個酒吧同名。我就是在現實中的酒吧里遇到她的。”
他坐到程漁對面的床上,想了想還是開口:“我就見過她一面,她跟我說酒吧很危險,要我們趕緊離開。”
這麼好心?
程漁覺得崔安瀾在鬼扯,可瞧了眼崔安瀾俊俏的小臉,懷疑那女鬼八成是個慕色之人。他心裡鄙視地罵了句:小白臉,女色鬼。
他把水還給崔安瀾,只說:“就這樣?”
崔安瀾自然不會放過與程漁獨處聊天的機會,他把自己在噩夢中暈倒后,又做了夢的事情告訴程漁。
“其實我在噩夢裡做了一個夢……”
這一下子確實吸引了程漁的回眸,程漁直接用手摸了崔安瀾的額頭,問着:“你真的在噩夢裡做了夢?”
崔安瀾點點頭:“嗯,我還夢見學姐的死因。就是在那個夢裡也見到了莉莉。”
程漁沒想到崔安瀾除了會渡魂,連窺夢這種高級術法都會。
他一時有些失神,分不清眼前的崔安瀾的到底是什麼人。
他總覺得眼前的崔安瀾跟那個人更加像!
程漁立刻推倒崔安瀾,兩腿跨在崔安瀾的腰部,居高臨下地望着崔安瀾道:“別動!”
崔安瀾被這樣的程漁嚇到,臉上立刻燥熱起來。
他心裡想掙扎,可身體卻因為程漁的命令,一點也不想動。
他躺在床上,看着程漁彎下腰,用自己的額頭抵住他的額頭。
額頭相處的瞬間,崔安瀾的嘴唇離程漁只有幾毫米。
他心裡念着大悲咒,告訴自己千萬別動什麼歪心思。
可身體卻誠實地告訴他,自己有多心動。
他的眼睛不敢去盯崔安瀾,只感覺自己的額頭正在發熱。
他不知道此時的程漁正在用搜魂術調查着自己的神魂。
程漁閉上眼,享受着程漁的觸碰。
傍晚時分,崔安瀾才睜開眼,看到眼前漂亮的程漁正坐在他的腹部,一臉疲憊。
他很想問程漁,坐在他身上有這麼累嗎?
可所有話都在程漁疲憊的皺眉中,化作一聲嘆息。
程漁看向崔安瀾,沒有找到是那人證據,放心地爬起身。他沒有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只說:“她們回來了。”
崔安瀾一聽這話,趕緊拿被子遮住自己的下身。
門被打開,岑媛、梅若和許博彥都走了進來。兩個女孩臉上有些害怕,進門就說:“我們發現了,發現了!”
崔安瀾坐在床上,問着:“發現什麼了?”
女孩們對視一眼,一人都說了一半。
岑媛先開了口,說:“今天又有幾個人退房,和前幾天的人一樣,去往花神觀的方向。可是……”
梅若接過岑媛的話:“可是他們在半路上消失了……”
屋裡的三個男人聽到這裡都有些傻眼,尤其是許博彥連續念叨了好幾個“消失了?”“消失了?”“消失了?”
程漁沉思了片刻,問道:“他們消失了,路人有什麼反應?”
岑媛和梅若看到退房的人消失,以後嚇得魂不附體,只想得趕緊回來告訴他們。
崔安瀾見狀,想到她們肯定沒注意,問了句:“有聽見尖叫聲嗎?”
岑媛和梅若搖搖頭:“沒有。”
崔安瀾看向她們:“那就奇怪了,王苑退房時,你們還跟王苑接觸過,前台也與退房的人交流過,說明他們應該是真實存在的。
一個真實存在的人突然在大街上消失了,不可能不引起一些騷動。”
他的話,讓房間里的人都陷入了沉默。第一個打破沉默的是許博彥,他猜測:“會不會只有在這裡的人才會突然消失,所以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程漁低下頭:“如果是這樣,那就危險了……”
砰砰砰!
激烈的敲門聲從外面傳來,屋內的崔安瀾回應了一聲:“誰?”
外面的人停下敲擊,回應:“警察,現在要請程漁先生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作者有話說:
晚了好幾個小時,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