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前突然發出一陣強光,強光之中,傳出熟悉的奏樂聲,這樂聲像是拉開序幕的帘子,瞬間又將崔安瀾等人拉回觥籌交錯的宴會之中。
還是熟悉的笙歌婉轉,還是熟悉的美人倩影。可席位之中,多出了許多陌生之人,讓原本有些空蕩蕩的宴會廳變得高朋滿座。
燈火輝煌,滿廳的客人皆是綾羅綢緞,手腕、脖間帶得是珍珠瑪瑙,握着酒杯暢懷大笑。一個個露着肚臍的舞姬,搖晃**與腰,把那眉眼處的風情,灑在宴會大廳的舞台之上。
崔安瀾等人看傻了,像是沒過世面的人般,不敢有絲毫的動彈。
他們見舞台中央獻舞的花娘贏得滿廳的喝彩,也學着眾人鼓起掌來。
掌聲如雷動,可眼前的表演打動不了崔安瀾。他轉頭去望程漁,卻見他好像陷入了沉思中,僅用戴着金鐲的手摸着酒杯壁。
酒杯是金器,裡面盛着來自西域的葡萄酒。酒水盛得有些滿,灑出一些滴落在程漁白皙的肌膚上,像是血珠一般。
崔安瀾此刻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夢裡,又見到了那個紅綢之後的玉人。
他獃獃地望着眼前的人,像是在欣賞一副傳世名畫,眼睛都不願眨一下。
那般鵷動鸞飛的姿態,呈現在崔安瀾的眼前,讓他懷疑眼前的人是假的。
可這“假”程漁說出的話,卻又是那麽的真實。
“再這麼看着我,就挖了你的眼珠!”
崔安瀾被這一句瞬間打回現實,再也沒有什麼玉人,只有目露凶光的程大師,正不耐煩席上的吵吵鬧鬧。
也多虧崔安瀾扮演的是將軍府的程魚小姐,沒有其他人來打擾。
其餘的玩家都被所謂的“家人”拉到一處,說起了悄悄話。
城主府的夫人、小姐們見大山腿受傷,慌張不已,喚着:“少城主,少城主,快去叫大夫!”
大山本就敏感緊張,看到突然冒出的眾夫人、小姐,嚇得嘔吐起來。
他這一嘔吐,宴會上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到城主府這邊。
“瞧,這就是城主府的廢物少城主,南明遲早要敗在他手上,我看以後這南明要姓程!”
“他這是被程少爺嚇得吧!不得不說,剛剛修理那個梅大家,看得真痛快!一個小小的妓女,有什麼資格來評判我們貴族才藝的高低!”
“瞧城主府那陰盛陽衰的勢頭,多半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