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簡易的休息室里塞了八個人,立刻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程漁難聽又刻薄的話一出口,楊琛濼他們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這……這、大師。這有話好商量。”
“你有沒有口德,罵人、窺夢,看我不收拾你。”
“小友也未免太不把我等放在眼裡了吧!”
除了楊琛濼本人外,其餘三人都連忙把楊琛濼護在身後。
他們三個人上前,崔安瀾自然也要將程漁護好。
他迎上三人,面無表情地說出:“放肆,你才是需要修口德。”
賀蘭一聽,新仇舊恨上頭,擡手就向崔安瀾的臉錘去。
他動作緩慢,毫無章法,自然不是崔安瀾的對手。
出手就被反打,還差點被崔安瀾撂倒。
這番羞辱,作為師傅的葛老此時看不下去了。他冷哼一聲,拐杖敲地:“小友,放肆這個詞對老人家來說,是否太過分了。”
他的拐杖外面包著一層木頭,裡面是鐵棍。棍子上面刻滿了惡毒的咒文,隨着敲動,咒文發動,從拐杖的頂部冒出一條黑蛇。
黑蛇的腦袋大,身子小,一張口就往崔安瀾的方向吐出一口毒液。
“安瀾,小心!”
於冬汶緊張地喊了一聲。
崔安瀾立刻進行閃避,可卑鄙的賀蘭此時又動手。他手指上戴滿了寶石戒指,每一顆上面都雕刻着惡毒的咒文。
賀蘭手上這套也出自葛老,與那條黑蛇相契合,也冒出一條綠色的蛇。
那蛇沒有黑蛇的毒液,卻用長尾巴抓住崔安瀾的胳膊,讓崔安瀾無法動彈。
崔安瀾被綠色抓住,來不及躲避毒液,看得於冬汶忍不住閉上了雙眼,不忍看到崔安瀾的慘像。
屋內,眾人都忍不住為崔安瀾捏一把冷汗,卻見兩人,一人劈斷綠蛇的尾巴,一人踩爆黑蛇的腦袋。
葛老和賀蘭一驚,還不等他們再攻擊,就見踩爆黑蛇的人,凌空抽出一把斷了的長槍,直指他們:“南疆妖術,當誅!”
這話是踩到了葛老和賀蘭的痛腳,兩人臉色大變。
葛老臉色陰鬱,原本的眯眯眼睜開了一條縫:“原來是鬼仆,真是膽大妄為。”
鬼仆一詞,讓楊琛濼很感興趣。他問着:“葛老,什麼是鬼仆?”
葛老沒回答他的問題,舉起拐杖直指於冬汶:“看樣子是你養的鬼仆,小子,你真有種,敢把身體賣給鬼,讓鬼寄生。真是……”
賀蘭在一旁不屑地罵了句:“下賤!”
於冬汶一直在戰場之外,他是唯一沒向葛老、賀蘭動手的人。
剛剛崔安瀾危急關頭,是程漁用指刀砍斷了綠蛇,魚娘踩爆了黑蛇。
他們兩個人幹得事,最後被罵的卻是於冬汶。
這一刻,於冬汶覺得自己被對方小瞧了。
他很生氣,說著:“你們罵我下……你們才下賤,賤到骨子裡。”
欺軟怕硬,專挑他這個軟柿子捏。
什麼鬼仆?
什麼把身體賣給鬼,拜託,他可沒做過這麼危險的事情。
何況,魚娘可是一個女孩子,說什麼賣不賣,這多讓人難為情啊!
於冬汶很生氣,反罵了一句。
賀蘭頓時被氣得雙眼發紅,他這下不對付崔安瀾了,就往於冬汶方向放綠蛇。
綠蛇一出,長槍劃過,立刻斬殺。
葛老在一旁見賀蘭出招,眉頭一皺。他抓着賀蘭的肩膀,向後一拖,勉強躲過了魚娘的橫掃。
可這長槍的第二下攻擊襲來時,兩個人都有些勉強。
葛老和賀蘭立刻祭出驅鬼咒。
程漁一看,喊了聲:“魚娘,回來!”
驅鬼咒打出,沒攻擊到魚娘,被程漁一隻手攔下。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抓住驅鬼咒,反手又將驅鬼咒打了回去。
葛老與賀蘭沒想到會這樣,被自己的驅鬼咒打中,發出一聲哀嚎。
那聲音實在難聽,讓楊琛濼和經紀人都忍不住堵住耳朵。
他們兩人,今日是大開眼界了。
一個新奇地望着程漁,一個滿臉愁容地望着程漁。
滿臉愁容的自然是經紀人,他沒想到程漁他們這麼厲害。
他很後悔剛剛態度怠慢,沒有相信徐警官。
此時,內憂未解,外患又得罪了大師。
經紀人只覺得苦惱,半天也不敢開口。
若不是助理敲門來通知電影開拍,他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