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玩什麼?
噩夢、夢主、加上四個人質魂魄。
能玩的遊戲太多了。
可白童子只開口:“很簡單,找出害死洛詩的真正兇手。”
他說完,梁英才、廣霖、鍾琪、符珊都從魂獸的口中脫出。
這下子終於弄清楚,為什麼這四個人魂魄在這裡,徐艷艷卻查不出四個人魂魄有異。
冥府無常的緝魂鐮刀加上攝魄使的桃枝,兩大法器,凡人怎麼可能查出。
程漁看到白童子算是解了心中一個謎團,他問:“你什麼時候落魄到與崔榆林他們廝混在一起了?崔榆林是你從冥府中放出來的吧!許博彥的魂魄也是你拘的吧!”
若沒有人在冥府接應,崔榆林根本逃不開府主與判官的雙重監管。
白童子的手摸着魂獸,說著:“先把兇手找出來,你找出來,我就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東西。”
程漁回過身看向崔安瀾等人:“先把兇手找出來吧!看樣子,他跟崔榆林是一夥的。若白童子加入了崔榆林等人,那麽只能說明一件事。”
崔安瀾心裡突然湧上一陣心慌,他覺得程漁離他很遠,明明已經了解程漁那麽多的事情,可是總有一種感覺,他們兩個人之間有縫隙。
這縫隙時大時小,折磨着崔安瀾,讓他痛苦又快樂。
崔安瀾問:“說明了什麼?”
程漁低下頭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驅使白童子,他的法力很高,而且……”
崔安瀾急道:“而且什麼?”
程漁有些不想說,但面對崔安瀾又道出:“而且我不是他的對手。”
崔安瀾沒想到程漁會說出這句話,他眼裡的程漁是法力無邊的大能,好像什麼也壓到不了他。
“就是那個叫安瀾的人嗎?”崔安瀾問。
程漁其實很久沒有想起他了,那些留在華胥境中的記憶,就好像是前世一般,早就回不去了。
崔安瀾見到程漁的表情,忍不住問:“那個叫安瀾的人跟你……”
程漁打斷了他的話,道:“不重要,先把兇手找出來吧!”
於冬汶見崔安瀾和程漁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立刻響應:“對,先干正事,兒女私情等到後面再說,後面再說。”
他一把抱住崔安瀾,道:“安瀾,你最聰明,來布置下戰略,給大傢伙兒露一手。”
話說完,崔安瀾還低着頭,沉默不語。
他心裡想着那個“安瀾”的事情,越想越覺得難受。
崔安瀾不禁懷疑起,程漁之所以會對他好一些,不會是因為那個“安瀾”吧?
這算什麼?
替身嘛!
他崔安瀾在程漁眼裡,只是一個替身?
那無數次呼喚的“崔安瀾”里,到底有幾分是在喊他,而不是在懷念故人。
安瀾!安瀾!
崔安瀾陷入糾結中走不出,於冬汶以為他沒聽見,便大聲地喊着:“安瀾!安瀾!安!瀾!”
“我不叫安瀾!”崔安瀾一把推開於冬汶,生氣地說道:“別叫這個!”
於冬汶一時傻了眼,他腦袋瓜在愛恨情仇面前特別靈光,立刻想到剛剛程漁與白童子的對話。
他立刻想到“替身”啊!
我們安瀾,不對,我們家崔安瀾是替身啊!
這……太狗血了吧!
他有心安慰:“啊,對,你叫崔安瀾,不是安瀾……”
崔安瀾也知道自己遷怒的毫無道理,對於冬汶道了句:“抱歉,我……我有點累。”
於冬汶腦補了崔安瀾的痛苦,立刻一手包辦起所有人的任務安排。
他指着“跟屁蟲”經紀人和楊琛濼道:“你們兩個人跟我和魚娘去問四個人質魂魄的話,安……不對,崔安瀾和程大師就去問洛詩的話,等全部問清楚了,我們再一起討論下,排出兇手。”
於冬汶的安排很合理,但崔安瀾卻一反常態,道:“不,你和魚娘跟我一起去問洛詩。”
哎?
這樣?
那程漁呢?
只見程漁直接往四個人質魂魄那裡走。
崔安瀾也轉身往洛詩那邊行。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經紀人問:“這……我們是要去……”
楊琛濼拉了經紀人:“三哥,我們去跟程大師!”
於冬汶只好帶着魚娘往洛詩那邊行。他一路上問着魚娘:“哎,那個安瀾,你知道不?”
魚娘搖搖頭:“那估計是哥哥在華胥境認識的人。那會兒,我在南明練兵。”
於冬汶一聽練兵,豎起大拇指:“真厲害啊,看不出你還是一個女將軍。我祖上也出過將軍,只不過後來大昭動亂以後就改做了文臣。”
魚娘搖搖頭:“我不是將軍。於家軍在守上京時,對抗妖族,被烈火屠盡了。”
至於留下的族人,沒有東山再起的勢力,只能做文臣殺出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