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檸默默在洗臉台上洗臉:“現在不是么?”
李惟挑眉:“當然還是差了點東西。”
薛青檸沒去問差的是什麼,用柔軟蓬鬆的白毛巾擦完了臉以後,巴掌大的臉上出現一些不贊同:“還有,我不好看。”
李惟不可置信:“你刷牙洗臉的時候不照鏡子的么?”
薛青檸:“照了。好難看。”
“別吧。”李惟噫了一下,“你可千萬是太好看了,你不好看我是怎麼看上你的?”
薛青檸強忍着笑意:“你瞎!”
李惟追着他反駁:“啊你胡說八道。我眼光明明天下第一好。”
睡前的時候,薛青檸收到了一個微信電話,是李媽媽打來的。
他接通以後,李想開門見山地說:“小薛,謝謝你。你給我寄的那對19世紀的法國古董寶石耳環我很喜歡。花了不少錢吧?”
薛青檸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什麼,看向李惟:“我沒花錢。”
李媽媽會錯了意,以為他怕太貴了令自己心疼,立刻欣慰又加心疼地說:“一看就是古董,怎麼可能沒花錢。只可惜這對耳環被你爸爸看上了,那叫一個眼饞。”
“……”薛青檸問,“爸爸他是想帶么?”
李想笑了:“估計是古董收藏癖作祟了。就算他想帶我也不給,我就每天帶着在他眼前遛彎,讓他天天多看我幾眼。”
掛了電話以後,薛青檸問李惟:“隊長,耳環你什麼時候買的?”
李惟承認地很乾脆:“就那天高杉走失,我出去接他的時候路過了家首飾店。我都說了我眼光天下第一好,看上的東西別人都會喜歡的。”
“但……那不是我送的。”薛青檸有些為難地皺起眉,“我不想騙媽媽。”
李惟看着他,忽然狡猾一計又上心頭,立刻溫聲細語地哄騙說:“那我們明天比完賽以後再去那裡看看,你買一條項鏈以我的名義送出去。這樣就扯平了,好么?”
薛青檸總算有些釋懷,連已經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誠心實意地點頭:“好。”
……
蔣翎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家裡,躺在空蕩的床上過了一會兒,勉強回過神認為自己應該是被人從酒吧帶回來了。
他躺着揉了一下宿醉的頭,感覺心口一陣疼。嘆了口氣覺得還是年紀大了,不像是十來二十歲出頭的時候。那時候他幫大佬看場子,當保鏢,還給大佬擋酒,一瓶白的兩瓶紅的下去眉頭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