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看。”小溪道,“子弦大人是什麼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她女兒的婚事難道要草率了了嗎?”
“說的也是啊。”我歎息道:“我確實沒有想那麼多,如若他們兩能夠走在一起到也是天設地造的一對呢。”
本來我想說我根本就不願意聽到關於他們兩人的任何話題,她這樣給我赤裸裸地講尚非和霓裳的關係,是為什麼呢?莫非她窺察到了我的內心,尚非的內心嗎?
這是個危險的人物,至少現在看來,沒有排除她對尚非的藥做了手腳之外,我心中的疑慮是不會消除的,於是我笑道:“小溪,有自己的心上人了嗎?”
她驚訝地看著我,似乎根本就想不到我會問這樣一個話題,
我沒有笑,而是神情相當嚴肅,似乎並不是開玩笑,而是對她的一種關心。
果然,她看著我沒有要戲弄她的意思,便回答道:“像小溪這樣的人,即便是有了自己心儀的人,又怎麼能夠如願以償地永遠陪伴在他左右呢?”
又是一個性情中人,隻是從這種口氣裡有聽出了怨與恨。
夜色漸漸濃起來,深秋的深夜是寒涼的,我對小溪說:“回吧,夜深更露,還是回屋歇息吧,不然會著涼的。”
說完我就走了,她依然站在那裡沒有離開,我想她或許有事情,不想讓我打擾,那麼到底有什麼事情呢?我心裡一機靈,便故意轉過走廊,進了屋子關上房門,然後悄悄從門縫裡觀察著外麵,但沒有發現什麼狀況,小溪站立的地方剛好被走廊的柱子遮住了,我便又出來,順著柱子的暗影往塘邊的走去。
還沒有真正看清柳樹下的身影時,卻發現小溪急匆匆地向東邊的合歡樹走去,似乎還提著一個籃子。
籃子從哪裡來?我和站立了那麼長時間怎麼就沒有發現,莫非還有其他的人?
我沒有打擾小溪,見身子躲在柱子背後,看著小溪飛身上了合歡樹,順著枝乾爬上院牆,躬身一躍,便跳下了院牆。
看她跳出院牆,我向周圍一看,並沒有發現什麼人,便飛速順著小溪離開的方向追了去。
跟在小溪身後,小溪並沒有發現我,因為她急急匆匆行走,並沒有左顧右盼,估計她也沒有想到我會跟著她的身後。
來到城門,城門已經緊鎖,小溪又轉向一條比較偏僻的巷子,又在巷子深處的一堵牆角下,動手將幾塊磚頭取下來,便出現一個洞,小溪彎腰鑽了出去。
待小溪走遠了,我便也跟著鑽出洞,這裡是一個荒郊野外,荒草過人,樹木林立,有一條小路通向樹林的深處。我仔細地看了看,沒有發現其他的路。估計小溪也是從這條路走過去的。
我悄悄地順著林間的小路走去,越往深處走,心裡越是害怕,這裡太安靜了,但是一想到小溪,我便又鼓足了勇氣。
林間的小路左拐右拐的,我一邊走一邊做記號,我擔心自己會迷路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了,感覺天都要亮了,正當我著急的時候,忽然發現前麵有火光一閃一閃的。我慌忙躲在旁邊第一棵大樹後麵,用手捂著自己的胸部,我明顯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
出了口長氣,我便慢慢探出頭去,發現一個人跪在地上說著什麼,旁邊燃著一堆火。隱隱約約地聽到說話的聲音,我悄悄地向火光出移動了幾步,待我借著火光看清跪在地上的人是小溪的時候,心裡才吐了一口氣。小溪的前麵是一個墳堆,墳堆前擺放著一些貢品,隱隱約約地看到前麵有一塊木板,木板上寫著什麼字。
隻要小溪不做壞事,我想我會從心裡接受她和她做好朋友的。
我忽然有很多疑問,她為什麼不白天來呢?那個墳裡埋的是小溪的什麼人呢?為什麼她要深夜來為他(她)祭奠呢。
很多的疑問頓時產生,我將自己隱在一片荊棘深處,悄悄蹲下來等待著。
過了一會兒,小溪將旁邊的火熄滅,然後提上籃子往回走,待她從我身邊匆匆離開之後,我向她遠去的方向看了看,沒有看到她的背影後,我站起來,走到那個墳堆前。
火堆裡還有火種,我將周圍的荊棘撤了些過來,然後用凡塵師傅交給我的法術,伸出手一揮,將來路堵住,這樣即使小溪還在外麵也不會看到火光的。
拿出月魂劍朝著火種輕輕一揮,那火種便又燃燒起來,將荊棘燒著了。
借著火光,我將墳前木板上的字看了個仔細,我大吃一驚,這個墳墓居然是南王的墳墓。
小溪是南王的什麼人呢?
那麼蘭韻呢?祝華呢?他們的墳墓不會也在這裡吧?
我朝周圍找了找,沒有找到他們,估計另外葬在其他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