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去吳國之前,我經受過高強度的訓練,對於音律我還是略懂一些,所以師傅的這個曲譜不是太難。但是最難的地方,是關於音律與意境相統一的地方。我對音律有著一種不解之緣,當我坐在琴旁邊的時候,整個人的身心都會在瞬間完全融入到手中演奏出的美妙的聲樂裡。
師傅和裡哥哥在一旁聽,師傅不停地點著頭,而裡哥哥聽著聽著,便開始隨著琴音起舞。那一招一式都很到位,看得師傅心花怒放,不禁讚歎道:“真是珠簾合璧,天衣無縫啦。”
這樣練了有一年,我心中的焦慮感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淡漠,甚至更加濃烈。
這期間,我一直呆在山裡,裡哥哥聽了師傅的教導,也不去合歡村我的那個家裡,尋找陳管家了。師傅說陳管家隻是一個小羅羅。其實沒有必要難為他去,就讓他自己造的孽,自己承擔去。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如若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一定就報的。
我一直默默地思念著子成,但是我不敢保證,子成會不會也想著我呢。但無論如何,曾經的承諾,我是不會忘記的,隻是我背負的太多,如果每一樣都記住了,我就無法專心的去做一件事情。所以我隻能擇期重而取之。
裡哥哥沒有停止對梅裡的關注。他時刻在打聽梅裡和柳大人的消息,我們做好一切準備,一旦有機會,一定要去算這筆帳的。
二夫人依然管理著梅裡的所有生意,但實際上,幕後操手誰都知道是她的哥哥。我來到合歡村一年多了,也沒有去過一次那個家。我隻是偷偷地去了爹娘的墳上,和爹娘說說話,爹娘的墳墓也是沒有人照管。二夫人也許是忙,也許是覺得對不起爹爹,或者是恨著我的娘親,總之她並沒有將我爹娘的墳墓修葺整齊。
但是二夫人的哥哥卻是經常光顧著合歡村,據裡哥哥打聽到的消息,他似乎在合歡村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次他又要來合歡村,名義上是來為大王選幾名佳人,實際上真正的目的,並沒有人知道。
我讓裡哥哥打聽下雨竹爹娘怎麼樣?裡哥哥打聽回來後告訴我說,雨竹死後,他的爹娘因為傷心過度,也相繼離世,他們那麼大的家業,雨竹的爹娘在臨終前,將無比大的家業,托付給柳大人管著。
這件事情我感到很好奇,雖然說雨竹的爹娘隻有雨竹一個女兒,但是雨竹的爹爹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呢,卻怎會將幾代人創下的家業,卻托付給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柳大人管理呢?這實在是不符合常情。
我有很多的疑問想要問裡哥哥,但是師傅的話卻提醒了我:“嗬嗬嗬,都是這害人的錢財呀,生命在它麵前竟然是那樣的不值一提啊。”
裡哥哥聽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說道:“如若不是這樣,也許雨竹活著,我的爹娘和夷兒的爹娘也是活著的,大娘和天辰是不會死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柳賊,我定會讓他血債血償的。”
這一切的忽然明白,讓我措手不及,我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我的經曆,裡伯的經曆,雨竹的經曆,無不牽扯到那些無形中的錢財。
這麼說來,隻有一個字,他就是為了斂取更多的錢財才會這樣做的。這個人,他不但不擇手段地搜刮民脂民膏,還想儘一切辦法將國家的錢據為己有,如果不是如此,他為何每年都要想儘辦法為大王選取佳人呢?
“這次他來合歡村,名義上是為選美,但是真正的目的,據說也為了將一些什麼珍寶藏在合歡村,當然是藏在你的那個家裡。夷兒。”裡哥哥繼續說道。
我心中便明白了。他為何這樣熱衷於合歡村,現在就可以解釋清楚了。
“裡哥哥,你打聽到,那柳大人會在什麼時候來合歡村?具體時間地點,你都要打聽清楚。”我叮囑裡哥哥。
裡哥哥說:“夷兒,我已經找人去打聽了,你彆太擔心了,你等著我,等我為咱們報仇之後,我帶你去你喜歡去的任何一個地方,好嗎?”
我麼有答應裡哥哥,因為不敢答應,我和他,從來都是不能夠有什麼承諾的,因為隻要有承諾就會隻是一句空話,從來都是,還不如不答應,等事情有了結果,再做打算吧。
裡哥哥沒有等到我的回答,看了我一眼,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在一邊將他的那把劍,拔出來,在太陽下亮了亮,然後揮舞幾下,又收回了。
師傅提醒我們說:“柳大人既然能夠權傾朝野,說明是有勢力的,而且他身邊的高手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對付柳大人,隻可智取不可硬闖。”
“師傅有什麼有辦法嗎?”我問道。
“辦法到是有的,隻是可行不可行,我卻全無把握的。”
“不管在怎麼說,我們得等著消息,不然所有的想法和計劃都是空的。”裡哥哥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