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為走了以後,可能是不放心我,便將遼源支使過來看個究竟,遼源語言沒有莫不為那樣方便,但是他心思細膩,這一點莫不為是很清楚的。不過就算莫不為不支使遼源過來看我,遼源自己也會來的,我們事先商量好了,他兩個是要配合我的,所以他們一定要不時地在我跟前,以防意外發生。
遼源很有禮貌地向彭將軍施禮問好後,又來到我的跟前,看著我問道:“薑兒,你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他背對著彭將軍,問完這句話後對我用唇語說,“莫不為讓我過來看看你,怎麼樣?沒事吧。”
我讓遼源扶著我起來,我說:“你把藥拿過來,我把藥喝了,感覺還是渾身無力,頭暈暈的。”
如此裝病,我竟然感到自己和真的病了沒有區別。
遼源將藥端了過來,正要給我喂著喝藥,但是彭將軍卻伸手將遼源手中的碗要過去,說:“你去幫安信他們查看下周圍的情況,薑兒的藥我來喂吧。”
遼源一時愣住了,忙說:“彭將軍,就不麻煩您啦,還是我來照顧薑兒好了,莫不為跟著安信正在查看,那邊可能不需要我的。”
彭將軍還要說什麼,但是卻沒有再要求,他伸出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我看到他的臉色非常難看,他在努力克製著自己,我便擠出一絲笑容,對彭將軍說:“彭將軍,薑兒何德何能,怎麼能讓將軍您服侍薑兒呢。就不敢勞駕您啦,還是讓遼源來服侍我喝藥吧。”
彭將軍點點頭,道:“也好,那你小心一點兒,慢慢喝吧,不要緊張,我就在你身邊。”
我點點頭,遼源就喂著我喝藥,彭將軍便又坐在他坐的椅子上,望著天空發呆。
我用唇語告訴遼源,讓他找個機會離開,然後跟著安信去查看周圍情況,一定要和想辦法弄到晚生哥的下落。
遼源明白,然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說:“哎呀,薑兒,我忘記了一件事情,我得趕緊去看看,莫不為好像讓我跟他一起去查看周圍的情況,說是以防獨角獸的襲擊,彭將軍剛才說了後我才想起來了,這樣吧,就讓彭將軍幫幫你,我去看看好不好?”
我點點頭,遼源趕忙將碗向彭將軍手裡一推,說:“彭將軍,要不是你剛才提醒我,我到忘記了莫不為的叮囑,薑兒就勞煩您幫忙照顧一下了,我雖然沒有見過獨角獸,可是聽說它們很厲害的,是吧?”
彭將軍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呆呆地望著遼源,遼源忙又說道:“你看我這個人,剛才著急著薑兒的藥沒有喝,竟然忘記了大事情呢。好了,我走了,將軍幫幫忙照顧下薑兒吧。”
“哦,哦。”彭將軍雙手捧著藥碗,望著遼源遠去的背影,不知所措地問我,“薑兒,我可以給你喂藥嗎?”
我點點頭,彭將軍就慢慢地走過來,動作很溫柔地給我喂著喝藥,我也沒有說話,認真地配合著他,喝完了藥,他將藥碗放在一邊,然後扶著我躺在躺椅上,這個椅子很大,是可以躺下一個人的那樣的躺椅,可以坐也可以躺。
我心裡實在難受,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要喝藥呢?焦大夫為何診斷出我生病了,莫非我的詭計被彭將軍戳穿了,他才這樣將計就計,讓焦大夫給我開了什麼藥嗎?還是莫不為做了手腳呢?我仔細的回想著焦大夫進來時的情景,他的眼神言語都證明他進來之前沒有和彭將軍有溝通呢?莫不為隻是離開了那麼一會兒,要是做什麼手腳也不會那麼容易的。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心裡緊張,千萬不可以出事,我想,晚生哥還沒有找到呢,我怎麼能夠出事呢?如果晚生哥找到了,即使我此時要失去性命,我也毫無怨言的。
一想到晚生哥,我不由得長歎了一聲,輕輕地閉上眼睛,那眼淚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
河神曾經說過我這一輩子來到這個世上是為了還自己前世惹的債,那麼這個人就是晚生哥了,既然命中注定我是來為晚生哥而要耗儘我一生的感情和眼淚的,那麼我理當如此了。我應該坦然麵對才好,可是我為什麼忽然感到心裡是那樣的悲傷與難過呢?
“薑兒,你這是怎麼啦?為什麼一下子心情這樣差呢?長籲短歎的,你還在為你的晚生哥發愁嗎?還在想著你的晚生哥嗎?”
笑話,我不想著晚生哥,難道要我想你嗎?我在心裡嘲笑著他,你這個惡魔,關押著晚生哥不殺不放,到底是要乾什麼呢?
“薑兒,和我說說話吧,你就會好許多呢,你告訴我,我問你的話是不是真的呢?”
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說:“你說的都沒有錯,自從晚生哥被你們抓走之後,我就沒有睡過一天好覺,沒有做過一個好夢,你知道嗎?當我知道晚生哥就在這裡的時候,我是多麼激動,我希望我很快能夠見到晚生哥,那樣子的話,我就可以帶著晚生哥回家了,晚生娘的眼睛也就會好了,她因為思念晚生哥而哭瞎了眼睛。”我說到這裡,大腦裡一下子冒出一個很大膽的想法,我激動地翻身坐起,眼睛直視著彭將軍,語無倫次地說,“彭將軍,求你讓我見見晚生哥好嗎?求求你,不要再囚禁晚生哥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