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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醇的所作所為就更過分了。

他本就是萬縣豪族的族長,理當有一份擔當。但他卻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兩面三刀,無所不用其極。

用毫無禮義廉恥來形容他絲毫不為過。

或許在他的眼中,朱由榔根本就不是君父而是一袋行走的金銀,是唾手可得的富貴前程吧?

其實朱由榔有時總在想,南明的形勢並不差,至少應該落得一個和南宋一樣的划江而治吧?為何卻被滿清趕到西南一隅,做困獸之鬥?

真的只是朝廷的原因嗎?

現在看來也不盡然,是像何醇這樣的漢奸太多了啊!

這些人心中根本沒有家國天下的概念,滿腦子只有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別人的利益都能損害,唯獨他自己的不能有一丁點的損失。

有這種人爭着做帶路黨,南明怎麼可能不亡?

“這何醇現在何處?”

朱由榔陰着臉問道。

“啟稟陛下,此獠已經被臣拿下了,和其族人一起關押。”

李定國連忙答道。

“帶他來見朕。”

李定國愣了一愣。

“陛下?”

“帶他來見朕。”

朱由榔重複道。

“遵旨!”

雖然不明白天子為何會想要見何醇,李定國還是選擇遵照命令執行。

……

……

很快,何醇便被帶到了御前。

朱由榔看着被五花大綁捆成粽子的何醇時,直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一腳朝其踢去。

“朕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輩,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何醇被踢得滾了三圈,這才掙扎着翻起身來,衝著朱由榔連連叩頭。

“草民被豬油蒙了心一時糊塗,這才做下如此錯事,還望陛下寬恕。”

朱由榔卻是被逗樂了。

這廝犯下如此滔天罪行,說是叛國也不為過,竟然還想着能夠脫罪活命。

“寬恕?朕若是寬恕了你,那置大明國法於何地?朕若是寬恕了你,對得起浴血奮戰的將士們嗎?朕若是寬恕了你,怕是還會有後來人爭相效仿,畢竟即便犯了重罪,朕也會寬恕。是也不是?”

何醇被朱由榔一番連珠炮似的質問嚇住了,一時一言不能發。

良久,他才反應過來連忙道:“陛下,草民也是被逼無奈啊。清軍,啊不……是東虜他們擄掠走了草民的兒子做人質,逼草民這麼做的。”

朱由榔只覺得好笑,搖了搖頭道:“你說的這根本就不是理由。且不論你說的真假,便是真的,私情便在家國天下之上了嗎?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個決定很可能讓朝廷的大計功虧一簣?”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朱由榔如今的樣子着實有些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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