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是洪承疇演的一齣戲。
既然演戲就要演全套,實際上省城的營房並非只能容納下吳三桂一支人馬。
從一開始得知鰲拜要來貴州,洪承疇便把標營和趙良棟的嫡系軍從城中撤了出來。
城中營房內便只剩下吳三桂部。
雖然結果一樣,但過程卻完全不同。
偏偏鰲拜又只能看到結果,自然對洪承疇的解釋深信不疑。
從一開始洪承疇就對吳三桂很不爽。
只是出於大局考慮,對其一再忍讓。
誰曾想吳三桂變本加厲蹬鼻子上臉,這樣洪承疇就接受不了了。
正好這個時候鰲拜要來,洪承疇便想設下一計讓鰲拜和吳三桂狗咬狗。
老話說的好,惡人還需惡人磨。
洪承疇倒要看看兩條老狗咬在一起會是怎樣一副有意思的場面。
……
……
省城大營,吳三桂喝的爛醉如泥。
他剛剛過了四十七歲壽辰不久,整個人鬆懈下來刻意的放縱自己。
眼瞅着到手的封地飛了,皇帝還下旨責斥了他,讓吳三桂覺得前途一片黯淡。
攻打昆明時他之所以這麼賣力,就是因為朝廷承諾打下昆明后把其賜給吳三桂作為封地。
可現在別說昆明了,朝廷連重慶都丟了。
清軍在西南的地盤只剩下了貴州,局勢瞬間逆轉。
照這個樣子下去沒個三年五載他怕是拿不到封地了。
莫不是他要五十歲之後才能列土封疆?
想一想吳三桂就心痛!
於是乎只能借酒消愁。
無論洪承疇怎麼說他就是賴在貴州省城不走了!
“大帥,不好了!有人把咱們大營給圍了!”
吳三桂聞言一個激靈,醉意瞬間消散了大半。
“你說什麼,有人把大營圍了?什麼狗東西乾的?”
“似乎是鰲拜帶來的八旗兵。”
親兵哭喪着臉說道。
吳三桂聞言腦子嗡的一炸。
鰲拜……
這可不是個好相處的。
只是他和鰲拜素無過節,鰲拜怎麼會找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