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
遏必隆小心謹慎的應了下來。
“太皇太后,奴才有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思忖再三,遏必隆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說吧。”
孝庄單手手指揉着額角,嘆了一聲道。
“奴才覺得可以令索額圖前去殿後,這樣即便皇上和太皇太后的車架慢一些也不用擔心明賊追上來。”
孝庄心道這奴才,看似是在替皇家着想,實在是暗自爭奪利益。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和索尼爭一個高下出來,真是荒唐!
“殿後之事自然有人該去做,但索額圖就不必了吧?”
孝庄直接駁了遏必隆的面子道:“哀家倒是覺得隨便從八旗軍中提拔一個將領即可。”
殿後這種事最是費力不討好,若是沒有事情發生是你應該做的,若是有事情發生了就是你的責任。
孝庄當然不會讓索額圖去,這不就是等於打老索尼的臉嘛。
遏必隆心中咯噔一聲,瞬間明悟了。
他其實就是在試探孝庄的態度,見孝庄表現的如此堅決,知道不應該再去找索尼一家的麻煩,便恭敬道:“太皇太后英明,奴才都記下了。”
“退下吧。”
孝庄放下了帘子,仰身靠在了馬車上。
……
……
“甘將軍,前邊就是月坨島了。”
一艘快速航行的福船上,一名身材瘦削的明軍士兵指着遠方若隱若現的小島十分興奮地說道。
這名明軍士兵是甘輝從於七那裡借調來的,他有常年往來登萊與永平府的經歷,對永平府周邊海域的情況可謂是了如指掌。
有了他相助,甘輝自然是如虎添翼。
“這個月坨島有多大,距離岸邊有多遠?”
作為一名老將,甘輝十分清楚需要掌握什麼信息。
“這個……”
那明軍士兵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甘將軍真的問到我了。小的只能說月坨島很大,距離最近的樂亭縣一日內就可以抵達。”
“樂亭距離永平府城有多遠?”
“樂亭距離永平府城怎麼也得個兩三日,過了永平府城繼續往前便是昌黎了。如果我們想要趕路的話可以直接走海路到昌黎。”
甘輝仔細分析着這些信息,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一時間竟然有些難以抉擇取捨。
“還是先到月坨島吧,畢竟我跟世子殿下說的也是在月坨島碰面。如果我們貿然前去昌黎,很可能讓世子殿下抓了瞎。”
幾經權衡,甘輝還是做出了一個最求穩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