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真大啊。”
鄭經本能的發出讚歎。
他來到京師后還是第一次入宮。
多少有着驚奇。
“世子爺在這裡等等,奴婢前去通稟一聲。”
“有勞了。”
鄭經連忙拱了拱手,不敢得罪這引路的太監。
利用等待的時間,鄭經仔細的整理了一番袍服,隨後屏息凝神開始沉思。
面見天子不是鬧着玩的,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心裡應該有個數。
不然很可能招致天子的反感乃至殺身之禍。
鄭家好不容易才有今天,鄭經可不希望這一切葬送在自己手中。
不知過了多久,那太監去而復返。
見鄭經老實巴巴的站在那兒,笑眯眯的湊上前去:“嘿嘿,世子爺陛下宣召呢。”
“啊!”
鄭經如夢方醒,連忙拱手致謝,隨即一振袍服邁開步子走進正殿。
乾清宮很大,足足有尋常殿宇的十幾倍大。
朱由榔此刻正自暖閣之中批閱奏疏,自然也在此處召見鄭經。
鄭經早有準備但還是感到很緊張,來到暖閣之後本能的推金山倒玉柱跪倒行禮。
“臣禮部員外郎鄭經拜見陛下。”
朱由榔聽了鄭經的自稱心中十分滿意。
鄭經用的自稱是禮部員外郎而不是世子,證明鄭經很能認清自己的定位。
世子的身份雖然更為尊貴一些,但在堂堂天子面前確實不算什麼。
而禮部員外郎則只是官職名,是天子的恩典也是鄭經之後官場的起點,鄭經用這個官職自稱示好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平身吧,來人吶賜座。”
一直以來朱由榔都對鄭經很看好,但是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鄭經。
在朱由榔的印象中鄭經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孩子,和太子朱慈煊的年紀相仿。
可現在近距離的這麼一看,發現鄭經已然長成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用這句話來形容鄭經絲毫也不為過。
“鄭卿家這次入宮面聖是有什麼要事奏報嗎?”
朱由榔和聲問道,不怒自威。
鄭經早就打好了腹稿,此刻恭敬道:“啟稟陛下,不久之後就是祭天的日子。臣身為禮部員外郎特來向陛下請示相關事宜。”
“哦。”
朱由榔頓了頓,眼神更加溫和了一些。
他還以為鄭經來是說遼東相關的事情。
看來鄭經很能拿捏的清楚主次嘛。
“說吧,你可有章程了?”
朱由榔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鄭經立刻把自己早已經寫好的奏疏取出,恭敬的舉到頭頂。
“臣已經寫好了一份奏報,請陛下過目。”
朱由榔微微頷首,沖一旁的韓淼示意道:“取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