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的意思是本汗必須得見這個特使了?”
僧格的情緒顯然十分不爽,但礙於國師的態度只能勉為其難。
“是的,大汗應該見這個特使。”
“罷了,這件事國師去安排好了。大不了本汗就跟他們見上一面。”
稍頓了一頓,僧格接道:“其實國師也不必對政務這麼關心,這把年紀了多休息休息不好嗎?”
說罷他擺手道:“沒有其他的事情就退下吧。”
斯亞愣了一愣,隨即艱難的爬起身來。
“臣告退。”
卻說斯亞離開后,僧格退至後宮卻是大發雷霆。
“國師,國師到處都是國師。國師長國師短,竟然連大明特使來到準噶爾都是國師先知道的,這也太不對勁了。到底誰才是準噶爾的大汗,到底誰才是準噶爾的天。我看是國師吧?”
僧格把屋子裡能夠扔的一切都扔了個遍。
尤其是那些瓷器花盆摔了個稀巴爛。
那些僕人宮人,紛紛躲得遠遠的,大氣都不敢出。
沒辦法,畢竟可汗發怒誰也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衝上去送人頭。
可汗發怒時可是真的會殺人的。
“滾,都給我滾!”
僧格覺得自己彷彿被人耍弄了一番,孤家寡人真應了孤家寡人這句話。
僧格因為急劇憤怒胸口劇烈的起伏,良久之後方是冷靜下來。
恨歸恨,怒歸怒,但最終還是要面對的。
僧格一心想要將國師斯亞剷除,只是沒有合適的機會。
這次特使來訪其實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畢竟準噶爾的利益是遠遠大於大明的利益的。
僧格完全可以把責任都推到國師斯亞身上,說他通敵賣國。
只要這個罪名成立,那國師就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國賊。哪怕他是老汗留下來的老臣也無濟於事。
“來人吶,宣霍倫。”
霍倫是僧格十分器重的近臣,彼此之間可謂是推心置腹。
既然要搬倒國師,僧格自然要找霍倫商議。
很快霍倫便應宣入宮。
見到僧格之後他立即貼了上來,十分恭敬的行禮道:“臣霍倫拜見大汗。”
僧格抬了抬手道:“起身吧,不必多禮。”
“本汗叫你來是有要事商議。就在剛剛國師前來求見,說大明派來了一名信使前來求見。如今信使已經到了邊境。”
霍倫聞言立即知道了僧格的心意。
“大汗,國師這是大不敬啊。”
“怎麼說?”
“這種事情為什麼邊境直接報給國師而不是大汗?這不是說明了國師心懷叵測,擅專嗎?”
僧格雖然面上沒有表露出來,其實內心已經樂開了花。
畢竟這是他千挑萬選的心腹,果然跟他是一條心。
“你覺得國師對本汗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