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可不希望稀里糊塗的丟掉功名前程。
“哎呀就別抱怨了。上面的意思懂不懂，據說這物理和化學是陛下欽定的科目。你還敢說陛下的不是？陛下讓咱們學咱們老老實實的學就是了。”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我總覺得不舒服。”
“你若是適應不了，指定有人能頂替你的位置。這國子監多難進啊，數不清的人想要補缺。”
“對啊對啊，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自己過不去。你想想看大伙兒都沒有學過物理化學，所以大伙兒都是同一個起點。你憑啥比不過別人啊。”
“唉，我也就是那麼一抱怨。該怎麼做我還不知道嗎？”
“只是苦了我們二十好幾還要像個稚童一樣從新來過，只希望這物理化學不要太難。否則我們可有的罪受了。”
“萬事開頭難。只要這頭開好了，接下來的事情也就簡單的多了。”
……
……
國子監的監生們生悶氣，負責教授他們課程的學官們又何嘗好過。
比起這些學生來，他們需要掌握的更加透徹。
而他們同樣是一張白紙。
雖然他們有着更為詳細的註解，但要想把完全未曾接觸過的知識轉化為固有知識也是需要一個很長的過程的。
這一個月的時間其實也是給他們的緩衝期。
難，難啊。
但是再難也得上。
否則到時候上邊怪罪下來他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這可是皇帝陛下的意思，誰敢違背聖意？
最讓他們頭疼的還不是理論課，而是實驗課。
這實驗課的意思大概就是動手操作。
這讓這些學官們百思不得其解。
畢竟君子遠奇淫技藝的觀念已經深入人心。
這些學官們更是貫徹着這個觀念，他們十分不能理解讀書人也需要動手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譬如配製炸藥。
這不應該是丘八們做的事情嗎？再不濟匠人們做也合適啊。
讀書人多麼高貴啊，為啥要讓讀書人紆尊降貴呢？
但還是那句話即便他們再不理解，再難以領會其中深意，但這是上邊的意思，他們必須要遵從。
“你說這配製炸藥會不會有危險啊。我可聽說了這炸藥絕對見不得火星，但凡被引燃了後果直是不堪設想。”
“嘶，這個我倒是沒有想過。不過呢似乎道理也簡單。只要避免走火就行了。”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唉我們也只能勉強為之，儘力而為了。”
“一個月期限后我們至少不能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否則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了。”
“唉我們這真是拿生命在學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