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沒有覺得這有何不妥。
畢竟他好歹也是鄭成功的嫡長子,在閩地素有威望。
即便是文官那又如何,只要他鄭經的名號放出去,閩地官員百姓還不都是爭相迎接。
自然還有一點,那就是鄭經也想向父王證明他有單獨領兵平定一方的能力。
所以鄭經可謂是三個人中最想表現的。
從一開始他就籌劃的十分仔細,端是把所有細節都考慮到了。
當然,像倭寇來了多少人,在什麼地方據守還是得等到了當地再做計量。
三人前去平倭所走路線也大不相同。
其中於七走的是陸路。
這也正常,從京畿到山東走陸路不比海路慢多少。
何守義走的是京杭大運河。
畢竟他要平倭的主戰場乃是浙江。
從京畿到杭州這條大運河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唯有鄭經是走海路前往福建的。
畢竟京畿到福建距離太遠,走陸路太耽擱時間,又沒有運河這樣直達的路線,走海路無疑是最合適的選擇。
三人心中都十分期待與倭寇的這一戰,在心中暗暗道倭寇洗乾淨了脖子等死吧。
……
……
鍾靈毓秀的雙嶼島如今已經成為了倭寇據守的一大據點。
這是因為鄭成功為首的主力水師悉數被調去下南洋以及前往美洲大陸,駐防一度空虛。
而何守義為首的四明山明軍也悉數北上聽調。
僅僅剩下的千八百地方官軍根本不是倭寇的對手,被打的丟盔棄甲狼狽逃竄。
浙江巡撫魏遠勛可謂是急的焦頭爛額。
再怎麼說他也是堂堂浙江巡撫,竟然拿區區一夥兒倭寇毫無辦法,這不把他的無能體現的淋漓盡致了嗎?
巡撫無能,這個位置還能坐穩嗎?
魏遠勛時常做噩夢驚醒,夢到皇帝陛下罷免了他的巡撫之位,命令錦衣衛調查他尸位素餐,最終把他下到了詔獄中。
雖然他已經第一時間向朝廷上了奏疏說明浙江的情況,並請求天子降職調集軍隊來平定倭患。但天知道天子是怎麼想的,萬一天子沒有調集軍隊呢,萬一調集軍隊調集的晚了呢,最後還不都是他這個浙江巡撫背鍋。
當然魏遠勛也不是沒有想過其他的辦法。
剿倭他沒這個能力,但可以談判嘛。
若是能夠通過談判先穩住這伙兒倭寇,也未嘗不是個辦法。
但是不得不說這也是一步險棋。
稍有不慎就會被扣上一頂通倭的帽子。
真要是被政敵抓住把柄一番彈劾,別說是烏紗帽了,他的項上人頭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