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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的時間轉瞬即逝。
八大寨司的土司齊聚臨安府城,知府姚東海自然得笑臉相迎。
雖然知道堂堂皖國公世子就在臨安府城,但小公爺的身份那是不能暴露的,所以說姚東海必須還得裝作一副孫子樣。
只有把這些土司老爺們伺候舒服了,他們才能夠放鬆警惕,這樣才有助於小公爺搜集他們的罪證。
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言了。
姚東海必須要在土司和朝廷之間選擇一個,他理所當然的要選擇朝廷。
畢竟他的根在朝廷,他是朝廷委派的流官,而不是土司的土官家奴。
如果和土司攪和到一起同流合污,姚東海能夠想象他會落到怎樣一個凄慘的下場。
在八大寨司之中王弄山司、溪處甸司、虧容甸司是最為有實力的,這也是姚東海跪舔的主要對象。
“哎呀,這不是余寧土司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余寧是王弄山司的土司,今年不過是二十八歲,去年他的老爹在一場意外打獵中滾下了山崖暴斃,於是余寧繼承了土司的位置。
如此年輕就成為了雲南一代最有權勢的土司,余寧自然是極為膨脹的。
他看誰都不爽,把誰都不放在眼裡,惹得其他土司都對他咬牙切齒。
這次比武大會就是余寧張羅出來的,雖然其餘幾家大土司都不太願意前來,但是又不想惹怒了王弄山司,於是乎只能硬着頭皮前來。
余寧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他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哈哈,哪裡話。這裡可是臨安府城。你姚東海可是臨安知府。在中原你們那裡怎麼稱呼你來着?哦,對了,父母官。父母官對吧?”
余寧雖然跋扈,但是面子還是要給姚東海的。
“哈哈,不敢當,不敢當啊。余寧土司能夠來,簡直是下官的榮幸。”
二人一番互相吹捧后,姚東海就把余寧請到了上首的位置。
比武大會既然在府衙之前舉辦,姚東海就下令搭起了一個巨大的檯子,所有有頭有臉的人在檯子后的高席上落座,而至於泥腿子老百姓則是擠在下面觀看。
在姚東海看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他不知道劉興明會如何行動。
小公爺只叫他照常處理,剩下的事情不用管。
可姚東海心裡沒有底,總覺得有一顆石頭懸在心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
“昭羅土司、南迎土司你們也快請啊。”
姚東海此刻端是一個人也不敢得罪,能夠來此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隨便一跺腳臨安府的地面都會跟着顫抖。
在徹底攤牌以前,他一定要穩住這些傢伙。
要是讓這些人察覺,打草驚蛇的話,後果是很嚴重的。
所謂比武大會,也並不是一開場就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