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宇的加入,一頓晚飯的時間延長到三個小時,在這三個小時裡,高哲就這樣一口一口吃完了小宇精心準備的“宇氏愛心麵包”。晚飯過後,小宇提議要去房頂看星星,可是小宇在樂樂的家裡轉悠了N圈以後竟然找不到一個梯子,小宇的眼睛在樂樂的身上掃來掃去,讓樂樂倒有些不自然了,高哲隻能任由自己的妹妹胡鬨,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如果今天不遂她的願,自己整整這一年就等著被暗算吧。雖然小宇每次都說下手時會大張旗鼓明目張膽來,但哪次不是玩陰的!傑元倒是很享受這樣的時刻。隻要小宇開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小宇衝大家擺了擺手,瀟灑的說道,“我綜合分析了下,咱們幾個人中,如果說有人需要幫忙呢?就是玲玲了,其他人可以自己搞定。不如,我們比賽吧!如果誰輸了,就得滿足在場的每個人一個要求,怎麼樣,是不是很佩服我,哈哈,我真是天才!你們說,好不好?”“簡直完美的計劃!”小宇的話還沒落地,高哲違心地拍手叫好,臉上也配合著鮮花怒放的表情。“老哥,就知道你最乖了。”小宇笑嘻嘻的往高哲身上擦著自己的手。“嗯,的確不錯,隻是……小宇,你可彆輸了哦!”傑元開玩笑的說著,但當他領會到小宇將翻牆的本領早已練就的爐火純青的時候就後悔死自己說過這句話了。“好嘞,一言為定哦!”小宇賊兮兮的說著。
小宇心想:得趕緊開始,自己要做第一個上去的人,時間拖得越久,對自己就越不利,一會兒等哥哥和傑元這麼聰明的兩個人摸清地形想到辦法後,自己就隻有認輸的份兒了。於是,小宇在眾人還有些微微愣神思考的時候,便說“預備”,“開始”還未說出口自己一溜煙就沒人了。其實小宇上次在樂樂家的時候就查看了下樂樂家的大概地勢,以備不時之需。樂樂家的房子是由土壘成的,但是有一麵是微微傾斜的。上次樂樂告訴自己是為了晾曬那些獵回來的動物。這次倒是為比賽派上用場了。等眾人趕到另一麵的時候,小宇已經像個壁虎似的貼在房簷上了。離成功僅差一步之遙。隻見小宇微微一躬身,雙手緊緊的握住房簷上有韌性的茅草,腿往上一翹,整個身子向上翻了一圈就到達房頂了。高哲看著自己的妹妹不顧形象的在牆上像壁虎一樣攀爬著的形象,隻覺得冷汗直流。高哲心裡比誰都清楚,小宇這麼急功近利的往上爬,一定有自己的目的。誰要是輸了,指不定會被所謂的比賽整的有多慘,可是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了眼前:這可是兩層樓的高度啊?真的要摒棄形象嗎?像小宇一樣弄得渾身沾滿泥土,頭頂幾根不知名的雜草漂浮著?看著小宇嘴角沾著的泥土,本來就不怎麼白皙的臉上已經被牆上蹭掉的一層薄薄的泥土覆蓋,更糟糕的是被小宇胡亂地擦過之後不均勻的分布在麵部的各個部位,真的很像一個在奮力表演的小醜兒。高哲在此時真的猶豫了。這時,令自己吃驚的一幕發生了,傑元也開始卷起袖子準備往上爬了,小宇的影響力還真是大啊!傑元紳士的樣子在自己的心中徹底被眼前不顧形象吃力的攀爬所顛覆。大家都在不是很光滑的牆壁上忙碌著。思考的瞬間小宇在屋頂上掐著腰指著自己哈哈大笑了。高哲回頭看了下大概地勢有一種想要逃跑的衝動,但被小宇的下一句話定住腳步。“高哲大哥,你看你要成為最後一名了,準備接受懲罰吧!哈哈!不要逃跑哦,不然回家以後每頓飯都由我為你親自烹飪。”聽到這裡,高哲望了望小宇眨眼的時候由眼睫毛抖落掉的土渣兒,心一橫,潛意識的潛力迅速爆發,在傑元快到到達屋頂的同時,竟然一溜煙兒的功夫跟傑元打了個平手。與此同時,樂樂迅速將玲玲扔到自己肩膀上也抄起攀爬的優勢三兩下就到房頂了。
看著大家呼呼喘氣那種劫後重生的樣子,小宇豪爽的拍了拍手,“辛苦大家了,剛才你們的成績呢!我也看到了。沒想到哥哥還是潛力股兒呢,嘿嘿”小宇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大家,直到把大家盯得頭皮發麻才又開口說話,“現在呢?就是你們願賭服輸的時候了,樂樂呢,很簡單,要學會說“hello”;傑元呢,就是教會樂樂說hello,哥哥呢?就待定。好了,開始吧!”小宇衝玲玲招了招手,示意她做到自己身邊來。“小宇,這不公平,你分這麼難的任務給我,而你哥哥什麼也不用做,這不擺明袒護你哥哥嗎?”“放心吧!哥們兒我不會這麼做的。”小宇豪爽的拍了拍傑元的胸脯,很夠義氣的解釋著。聽了小宇的話,再加上小宇的動作,一絲苦澀在傑元的心頭醞釀著,難道真的在小宇心中自己是哥們兒嗎?高哲聽到小宇的安排後倒沒太大反應,因為他自己心裡很清楚,變態的懲罰在後麵呢!
分工明確後,樂樂和傑元坐到了一旁,開始了樂樂的開口說話的第一課,學會說“hello”,高哲則坐在另一旁不知在思考著什麼。小宇向玲玲招了招手,示意玲玲坐到自己身旁,等玲玲坐下以後,小宇似乎是有些話要講,但又不知從何說起。玲玲很善解人意的開口說話了。“小宇姐姐,你是不是想問冰糕廠的事情啊?”“嗯,是啊!總覺得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可是後來咱們去的時候,竟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讓我一時間有些理不出頭緒。”小宇低低的解釋著。玲玲很能理解小宇的樣子,其實自己也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想到這裡,玲玲說,“那我就把知道的說給你聽吧!”
玲玲神情哀傷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聽那裡一起工作的人說,我是一出生就在那裡的,但是我總覺得不是,在我的記憶裡,自己有一個溫暖的家,在家裡有著一個自己的小屋子,那是屬於我自己的臥室,裡麵有著粉紅的公主床,床紗也是粉紅色,被子也是淡淡的粉色,上麵還有好多漂亮的卡通人物。在床的旁邊有乳白色的桌椅,桌子上還有很多很多漂亮的插花。四周的牆壁是淡淡的橘紅色,而屋頂粉刷的是天藍色,屋子裡擺滿了我喜歡的毛絨玩具,但是在記憶裡從未出現我的爸爸媽媽,似乎總是我一個人在臥室裡玩耍,這段回憶在夢裡不知被重複了多少次。在冰糕廠的日子裡,我對其他的人說過,但是沒有一個人相信我說的話,她們總是先吃驚的望著我,然後質疑的搖搖頭,隻是說好好工作吧!彆想那麼多了。你,我還不知道嗎?一出生就在這裡了。再說了,你的氣質哪裡像一個大小姐啊?於是我也就不再說了。日子久了,我也就不太在意了,也開始覺得是自己想多了。一直在冰糕廠裡默默的工作著。直到有一天,我的夢境開始發生變化了,有一個看不清麵目的男子出現在我的窗前,起初我很害怕,也很驚慌。隻是一個人縮在被子裡不敢出聲,但是那個人告訴我,不用怕,我是來救你的,你很快就不用在這裡了。‘我為什麼要相信你?’我很好奇的問他。‘因為這是你唯一一次救贖自己的機會!’那人隻是這麼說了一句,然後就開始交代:‘如果有一天一個叫小宇的人說要帶你離開這裡,記得把這個交給她。記住,一定要親自交到她的手上,這裡的事情才算有個交代,不然,就真的萬劫不複了。但是,你不可以離開這裡,一定要切記!’他隻是很模糊的說了這句話就消失了,隻是離去的時候萬分痛苦地悶哼了一聲。臨走前他把那個鑲著寶石的匕首扔到了我的麵前要我好好保管著,我以為那隻是一個夢而已,也就沒太在意。但是那天半夜出奇的靜,我正安然的熟睡著就被手上的冰涼驚醒了,睜開眼後看到窗外還漆黑一片,正想再睡一會兒,卻怎麼也睡不著了。於是我想下床去門前走走,起來的時候才驚覺到那把匕首就在我的手中緊緊握著,閃著淡淡的寒光。於是我就趁大家熟睡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將匕首埋在了角落裡。後來的幾天裡,頭頭兒總是叫我去,問我這兩天有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的,因為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但是我什麼也沒有說,隻說,自己覺得一切都正常。後來的事你就都知道了。我能記得的就這麼多,其他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等你一來的時候我的記憶就開始退化。好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但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