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盛小姐怎麼換衣服這麼久都沒出來?”
“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要不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她可是與攝政王從小就有著婚約,如今進京,那就是板上釘釘的攝政王王妃,若是出了什麼事,我等就算有十幾個人頭都不夠砍的。”
那些侍衛對視一眼之後,便要往驛站走去。
這個時候,便見到千乘雪蒙著麵紗,從驛站裡緩緩走了出來。
“千盛小姐。”諸多侍衛抱拳。
女子點了點頭,而後緩緩上了馬車。
眾多侍衛麵麵相覷,不過人已接到,他們如今的任務,就是快點將這位準王妃送到長安,免得夜長夢多,故無人詢問千乘雪之前為何會在驛站待如此久的時間。
殊不知。
麵紗之後,早就換了一個人。
鳳卿卿上了馬車之後,莞爾一笑,當年救孟璽,也算是因禍得福,若不是他逃走,也不會使得漠北國那邊重新想計策,也不會讓月憐頂上這個位置,許多機密之事,月憐還是不肯說,不過她也已經了解了大半了。
千乘雪,是刑部侍郎千盛州的小女兒。
說起千盛州,隻要是雲昭國的百姓們都知道,那是一位鐵麵無私的包青天,在他手上的囚犯,無論官級,都是統一對待,故千盛侍郎所立下的敵人實在是太多太多,為了不傷及妻女,早年間便將他們秘密送到瑞錦城養著,為了避人耳目,這麼多年來,千盛州一次都沒來過瑞錦城。
攝政王早已過了及冠之年,千盛家與君墨寒的父親早年間又有著私交,兩人在太後的示意下早已定下了親事,如今將千乘雪接進長安,也是太後的意思。
所以遠在京城的那些人,並沒有見過千乘雪。
月憐才敢這般肆無忌憚的冒充於她。
真正的千乘雪,隻怕早就死於非命了。
馬車在官道之上緩緩前行,鳳卿卿心中還有諸多疑慮未解開,不過,萬事無須擔憂,船到橋頭自然直,如今借著千乘雪的這個身份,至少,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君墨寒了。
長安城。
王府。
君墨寒強忍著身體裡的不適,按捺著胸口處那即將翻騰而出的強烈惡心,他伸出手,努力的想要去觸碰麵前那女子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