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鳳卿卿分了神,連著呼吸頓了一下。
君墨寒又太過警覺,所以下一刻,屋中的燈便亮了起來。
下一刻,還不等鳳卿卿睜開雙眼,一把利劍,便直逼要害而來。
“王爺,我是千乘雪。”鳳卿卿疾呼出聲,君墨寒的利劍連著一根綢緞,他往後一扯,麵色如冰,寒冷至極。
君墨寒收回了利劍,鳳卿卿並未起身。
“王爺,幫幫我。”
女子哀求的聲音響起,君墨寒一雙眸子微眯,她可知未央宮乃是禁地,深宮之中,隻有他一人能到此來,若是之前她不出聲的話,此刻,她必定已經身首異處了。
鳳卿卿她能躲,卻沒有躲。
她在賭。
此時博弈,便是心計相搏,她若露怯,麵前男子,更是不可能信任她,好在,就像鳳卿卿在驛站的時候對月憐所說的那樣,她既然敢單刀赴會,以千乘雪的名義入主京城,是因為,她早就給自己鋪好了後路。
君墨寒絲毫未動,他盯著床上的女子,她好像不能動彈,眼中,有淚水滑落,她的嘴角不停哆嗦,看來害怕極了。
“你不是千乘雪。”君墨寒出聲,聲音低沉,充滿危險。
鳳卿卿心下一驚,隨即明了,隻怕君墨寒對這個指腹為婚的千乘雪也有著一些調查,不過對於這一點,她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對策。
“王爺,我是千乘雪,我父親可為我作證,你若是不信,可尋他來,我後背靠近脖頸之處,有一朱砂所畫的一朵紅梅,它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君墨寒皺眉。
鳳卿卿接著示弱:“王爺,我從小被養在莊外,從未來過京城,你為何要這般對我?”
眼淚止不住的掉落。
君墨寒再厲害,也不如鳳卿卿這個活了幾十載,且經過各種精密訓練的傭兵團首領經曆來得“精彩”,演戲這方麵,鳳卿卿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