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侍女看向孟璽,就見他眉頭緊皺,她們心裡暗呼不好,正為床上女子捏一把冷汗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句讓她們這輩子最為震驚的話。
“小心,你身體剛好,可彆弄傷了自己。”
世子不但不生氣,還擔心她此舉會傷了身體?
孟璽將鳳卿卿的手放回了被子,他轉過身,對那些目瞪口呆的侍女說道:“準備一些軟濃的湯食,她剛醒來,不能吃太硬的食物。”
“是,世子。”
侍女退下。
孟璽回過頭,看向鳳卿卿,謙謙有禮,聲音溫潤。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他們說,她是攝政王君墨寒的女人千乘雪,可他想要聽到她親口說出自己的名字,上次分彆沒有得到的答案,這一次,他想接上。
“鳳卿卿。”
孟璽一愣。
倒是和想象之中的不一樣。
不過名字也隻是一個代號罷了,她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鳳卿卿在房間裡又躺了好多天,每天都有人來侍候她洗漱,鳳卿卿這才知道,她所在的地方叫做漠北國,她是半年前孟璽從關外帶回來的,那時候她深度昏迷,身體時而發熱,時而發冷,好幾次漠北有名的大夫都說她活不過七日,可孟璽一直都未曾放棄過她。
半年以來,無論孟璽再忙,總是會抽出時間來看她。
有時候和她說說話。
有時候給她喂喂藥。
有時候什麼都不說,就隻是盯著她看。
鳳卿卿聽著侍女們描繪得這麼誇張,也隻是笑笑。
“姑娘可彆不信,你住的這房間,是我們世子三年前從關外回來時就命人修建的,從未有人搬進來過,我們這裡地形與其它幾國不一樣,要想建成這樣的宅子,是十分不易的,以往,世子不讓任何人碰這裡的東西,姑娘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住進這宅子的人呢。”
鳳卿卿找茬。
“你們不也住在這裡麼。”
“我們與姑娘不一樣,我們是來侍候姑娘的。”
孟璽這個人還真是知恩圖報,當初她救他一條命,如今他做這些,也不過是不想欠她人情罷了。
清閒時刻,鳳卿卿會和身邊的侍女說說笑笑,打發無聊時間。
後來,她身體好了很多之後,孟璽便帶著她出了房間,到外麵散散步,呼吸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