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遠,他們也隻能看個大概。
根本聽不到他們之間說些什麼。
“侯爺,您又來做什麼?”除非在暗夜殿,否則在其它地方,她都不能稱呼雲驍為小叔叔。
雲驍鬆開手。
麵色有些焦急。
“本候前幾日與你所商議之事,你覺得如何了?”
容靈音理了理衣袖,按耐住內心的悲痛,展顏一笑。
“侯爺,你已經有幾位兄長幫你了,何苦再來招惹靈音?靈音隻是司天監一女官,沒有幾位兄長那樣通天的本事助你成事。”
“你身在皇宮,又生得絕美,是最能接近皇帝的人。”
這是在說,容靈音可以以色侍君,不對,應該是以色誘君。
容靈音側身,怒目而視。
“侯爺請自便,靈音還有事要忙,便不送侯爺了。”
她甩袖離去。
後麵悠悠的響起一道低聲,如同鬼魅,陰狠寒冷。
“怎麼?你不想為你阿娘和父親報仇了?”
少女回頭,目光絲毫不閃躲的迎上雲驍目光。
“侯爺,你如何說服我幾位兄長的我不知曉,不過大抵也隻是仗著他們對我阿娘的感情罷了,你不必用此事來綁架於我,阿娘之事,我很是痛心,且論起來,兄妹幾人當中,我與阿娘待的時間最長,與她感情,也最為深厚。”
“即是如此,你更應該想一想她,她在地下,知道你連複仇都不願,該是何等寒心?”
容靈音緊緊盯著雲驍。
“侯爺,你錯了。”
“就是因為我與阿娘待的時間最長,感情最為深厚,我才是最為了解阿娘之人,她從小就教導我做人要良善,不要被情緒左右思想,若我真的如同你所說做了那些事,那麼才違背了阿娘那麼多年來對我的辛苦栽培。”
說罷。
她雙手放於身側,低身行禮,再也不回頭的往前離去。
身後。
雲驍將手裡的東西捏成無數碎片。
“她乃一介村婦,無半分儀態,豈懂得如何育人,音音,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隻有我,才是真正的為了你們兄妹幾人好。”
回身。
扔下手中碎片,氣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