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少女輕聲出口,她彎腰,身子前傾,伸出右手,抬起那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其中一位青年的下巴。
青年眼裡滿是不可置信與痛心。
怎麼會這樣?
師妹阮輕靈明明纖細柔弱,最為良善,平時連踩死一個螞蟻都要內疚難受半天的女子,為何會是殺人不見血的女魔頭?
師傅阮蒼龍明明最為正直,對門派中的弟子關愛有加,對他們幾個也是儘力撫養?為何竟是為虎作倀的惡奴?
阮輕靈出手。
便輕易了結了無數正派之人的性命。
她以自己為餌,將所有在意她的人,願意營救她的人,都踩在了腳下。
屍骨累累,方能成就她的豐功偉業。
這幾年來,她與阮蒼龍一直都在演戲,為的就是今日,將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修煉人士都引入道觀之中。
“方師兄,你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你們不是和我說過,這一輩子,隻要是為了我,無論是做什麼,哪怕是去送死,你們都甘之如飴嗎?”
女子唇邊嘲諷的笑意越來越大。
她收回手。
看著眼前的青年不停搖頭,眼神裡滿是絕望。
她便覺得大快人心。
青年們嘴裡塞著麻布,因為他們太吵了,阮輕靈又不想聽到他們那些聒噪無聊的質問,又得保持其生命鮮活,不能讓其咬舌自儘,便隻能將麻布塞滿了他們的嘴。
他們有口難言。
說不出來話。
恐懼便占滿了他們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阮蒼龍,將方師兄他們押到陣眼之前,記住,等會動作要輕一些,除了帝謀哥哥,我可是最喜歡方師兄了。”
少女的手在下方幾個青年的臉上一一拂過。
她這模樣。
笑得瘋癲。
哪裡還像是那未經世事,良善無辜,懵懂得什麼都不知道的清純小師妹。
她是惡魔。
是撒旦。
是披著羊皮的餓狼。
“是,主人。”
阮蒼龍將幾人押到一畫滿詭異圖案的巨大石盤之前,將他們的身體固定住,然後劃破其手腕,讓其鮮血,一點一點的滴到圖案之上,那鮮血彙聚成股,再慢慢向前方流淌著,被鮮血衝刷過的圖案,鮮豔至極。
閃動著詭異的光芒。
圖案,似在躍動成型。
“方師兄,這可是你們能為我做的最後一件事了,你們要乖,不要掙紮,我可不想,親自割破你們的喉嚨,那等死相,實在是太難看了對不對?”
血氣方乾的青年們此時看著阮輕靈的目光由憤怒轉為失望,再轉為痛恨。
原來。
妖皇殿中的那位主,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