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
讓拾衿略感心安的是自從在雍和宮外兩人有過數言之後,他與蕭景慎倒是真的再沒有過什麼交集。
一直到了半月後。
那時。
他在太子正殿內批著奏章,一邊看著那些官員送來的錦衣綢緞。
“送幾匹去夫人……送幾匹去她房裡吧,看她喜歡什麼樣的花色,給她多做幾件衣服。”
“屬下明白。”
正殿裡的話還沒落下幾分鐘。
外麵便傳來了兩道有說有笑的聲音。
“今日馬車衝撞,還得多謝公子,我已經回到了住處,日後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聲音爽朗,是卿卿。
拾衿本來端坐在椅子上,沒有站起來的打算。
直到那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無妨,我也不是特意送姑娘回來,真是因為順路。”
拾衿與宋提督對視一眼之後,立馬站了起來。
他繞過案桌,走出了殿外。
那個時候,鳳卿卿與蕭景慎一同走進了太子府,期間他們有說有笑。
蕭景慎的身體單薄,但是此刻他的臉上卻是掛著溫暖的笑意,他看向鳳卿卿的眼神,儼然像是在注視一珍藏的寶貝。
鳳卿卿正與蕭景慎說著話。
一個抬頭。
便見到拾衿一臉陰鷙的站在大殿門前。
她愣了一下。
仔細思考了一番,近幾日,她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不該又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爺吧?
蕭景慎此時也順著鳳卿卿的視線看向了拾衿。
他還是那副模樣,淡定如菊。
“太子殿下。”他輕輕頷首。
這是蕭景慎特有的權利,他從小到大得到的疼愛極多,又因為他身體不好,所以皇帝免去了他對一切之人的跪拜之禮,就算拾衿是太子殿下,他隻是端王,也不用對之行禮。
“六哥怎麼來了?”
拾衿的聲音帶了幾分寒氣。
以往。
基本的表麵功夫拾衿也是會維護的,至少不會這般麵無表情的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