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聖旨具體說了什麼。
沒有幾個人知道。
包括鳳卿卿。
她回到太子府的時候,那宣讀聖旨的公公早就走了,她去問了下人,他們都是三緘其口,鳳卿卿要是問得多了,他們便會直接攤手道:“奴婢們也不知道,夫人要是想知道的話,可以直接去問太子殿下。”
每當她們這麼說。
鳳卿卿便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
這幾天拾衿心情都不太好,她才不要去觸黴頭。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雖然前段時間拾衿和鳳卿卿早就當場燒毀了婚書,也表明了兩人沒有太過親密的關係,可這府裡上下的人,還是喚鳳卿卿一聲“夫人”。
傍晚的時候,鳳卿卿自顧自的吃了幾個小菜。
沒一會。
她躺在院子裡的藤椅上,晃悠晃悠的睡著了。
這一睡。
便是好幾個時辰。
等她察覺涼風拂麵,猛然驚醒的時候,便發現自己麵前站著一白衣男子。
鳳卿卿定睛一看。
差點嚇出心臟病來。
是拾衿。
他此時的臉還是臭臭的,他沒有著外裳,嗯——不對,他的外裳此刻正在鳳卿卿的身上蓋著。
鳳卿卿起身。
連忙將外裳給拾衿穿上,他身體本就不好,如果再著涼了,隻怕不好根治。
“卿卿。”
“嗯?”
“你什麼時候認識六哥的?”
“我認識他的那天,你也在,喏——就是他送我回來的時候。”
拾衿低下頭,雙眸裡的情感鳳卿卿讀不懂,也理不清眼中的情緒來自何處。
她隻是覺得。
此刻的拾衿好像很悲傷。
拾衿問完這話之後,又沉默了下來,沒一會,他再度抬起頭來,盯著鳳卿卿幽幽的道:“卿卿,你覺得蕭景慎這人怎麼樣?”
鳳卿卿眉頭緊鎖。
卻還是如實的回答了拾衿的問題。
“還行,也算是謙謙公子,儒雅溫潤,與以前的你差不多。”
拾衿轉過身。
走到了一古亭旁。
在那裡,放著一古箏。
他緩緩走到古箏旁,月明星稀,涼風習習,更深露重,他雙手撫上古箏,纖細十指撥動之中,一串串流利悅耳的琴音從他指間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