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官家驛站。
一男子身著大驪服裝,耳後的幾縷頭發編成鞭子散落在耳後。
他行為舉止灑脫。
說話洪亮。
從驛站出來之後,在京城外麵的商鋪逛了許久,烈日當空,男子穿的也不少,便尋了一處茶樓坐下喝茶聽曲。
在男子的周身。
一直跟著不少胡人裝扮的手下。
他們對男人的態度畢恭畢敬。
“耶律大人,此番來京,等覲見完陛下之後,不如在京城多待些時日,本官到時候可以親自陪你遊曆一下我郝月國皇城的大好風光。”
說話之人。
是言太師。
不知他們二人在茶樓是偶然相遇,還是早有安排。
男人推脫。
“這就算了,如今我大驪快到秋收的好時節,本特使回國之後,還得將糧食運往軍中儲備,太師的好意,本特使心領了。”
兩人之間沒有太多話語。
沒一會。
茶樓外走進了一月牙白的身影,他落座於雅間。
言太師不知與特使說了什麼話,惹得對麵男人勃然大怒。
“太師誤會了,我大驪國兵強馬壯,不是郝月國的附屬小邦,此番來京,也不過是正常商議兩國貿易往來,貴國大事,本特使不感興趣,也不會從中插手。”
男子說罷。
甩手離去。
二樓雅間的男子推開房間,言太師對著他搖了搖頭。
那身著月牙白長裳的男子是拾衿,他見此情景,臉上有了薄怒。
拾衿下了樓。
“太師。”
“殿下。”
“這大驪國的耶律將軍,和傳說中一樣,就是個暴脾氣,一點就著,老臣也沒有辦法,特使這條路,隻怕不好走。”
兩人相視,惋惜的搖了搖頭。
而這一切,都被三樓一隅處的男人儘收眼底,是端王蕭景慎,他的身旁,還有著鳳卿卿。
蕭景慎淡淡一笑。
“十弟真是病急亂投醫,耶律特使的身份可不僅僅是那麼簡單,他們想要先下手為強,可是忽略了大驪國男人的草原脾性,這次,他們算是踢到鋼板上了。”
鳳卿卿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
好似這事與她真的沒什麼關係一樣。
“鳳姑娘,不為十弟感到惋惜嗎?”蕭景慎說這話的時候,視線一直緊緊的盯著鳳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