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卿直視拾衿。
輕輕道：“可我身後已經到達死角，陛下，我沒有地方可退了。”
所以。
她才選擇了離開。
這是鳳卿卿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將這個問題剖析得如此透徹。
拾衿聽著。
心下越發沉重。
他一直以為，他的離開隻是因為言柔。
卻沒想到。
在冥冥之中，她竟然做了如此多的退讓。
良久。
拾衿縮回了手。
“我自以為在這段感情之中我是付出最多的那個人，我有時候還覺得你怎麼這般狠心，現在看來，之前的種種，是我太過自我，一直沉浸在自我規劃的圓滿結局之中，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聽到拾衿這話。
鳳卿卿長舒了一口氣。
他懂了。
他終於懂了。
心頭仿佛卸下了一塊大石，拾衿頓時感覺輕盈了不少。
他低頭。
“我還有贖罪的機會嗎？”
鳳卿卿淡笑著搖了搖頭。
拾衿心口發痛，強行的壓製著內心處的懊悔與不安。
他想告訴卿卿，言柔已經被他送到了邊疆，他們以後不會再有交集了。
他還想告訴她，隻要她回到自己身邊，郝月國的皇帝，他可以不做，那些狗屁謀劃，也通通可以丟棄。
他想說。他不能沒有她。
可是觸及到鳳卿卿那冰冷的雙眸之後。
拾衿便知道，如今說再多的話，也無用了。
她的心，不在他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