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靜止的空間。
在下一刻又開始自由流動了。
沉浸在痛苦之中，悲慟無比的拾衿滿懷愧疚的看向眼前的耶律魯。
上一秒還在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痛哭著的耶律魯，下一秒便換了另一副表情。
再厲害的變臉大師也不能做到如此自然。
而後。
耶律魯在拾衿錯愕的注視之下利落的轉過頭，往羊圈的方向奔去。
不一會兒。
耶律魯發出了一聲怒吼。
“仙使，您忘記了將老黑帶走了啊。”
隨著老黑一起留下的，還有一隻母羊。
鳳卿卿看著這一幕，一臉欣慰。
【臨了要走，乾嘛不帶上那隻黑山羊？】
鳳卿卿沒好氣的白了百裡竹一眼。
轉過頭去。
【不是吧主人，你還和老黑置氣呢。】
“要你管。”
老黑精力旺盛，要是帶上它，鳳卿卿怕空間靈戒裡的那些母山羊容易暴躁。
留下老黑和一隻肥碩健壯的母山羊。
嗯——
怎麼說呢？
這也算是給耶律魯留下了一絲希望吧。
畢竟有老黑在，他的羊群，就還是會回來的。
子子孫孫，無窮儘也。
鳳卿卿臨走看了一眼這個位麵，心裡滿是不舍。
【主子，係統升級了，以後你得在原先的任務上，做一些基本升級了。】
“嗯。”
【你好像不太高興？】
“沒有，隻是感慨人之萬千，完美如明川，可他的生命碎片，也總是會有一些不儘完美的地方。”
【當然，人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不過在磨礪之中成長起來的感情，才更金貴不是？】
“老東西，你最近說的話，越來越有哲理了。”
【那可不，吾乃祖龍，真龍，想當年……】
聲音越發微弱。
最後。
空中劃過了一抹流星。
因為是白日，這顆流星，除了拾衿留意到之外，再無一人發現。
拾衿在鳳卿卿消失在大草原的那一晚與耶律魯徹夜長談，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沒有人知道。
不過那晚過得實在清貧。
大草原上的吃食不剩半點，就連喝的羊奶酒也半點不剩，還是白日裡耶律魯派人重新去外麵買了青稞酒，那晚兩人的相處才沒有那般尷尬。
後來。
兩人大醉。
在大草原的毛氈房之中睡上了三天三夜。
耶律魯醒來之後，發現拾衿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