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理直氣壯語氣十分欠打:"我當然知道我多久沒上班,這還要你提醒?我不在的時候公司里出了什麼事情么?"
"那到沒有,因為那個人來了......"
唐黎突然之間皺起眉,那個人?
岩岩在那邊語氣有點苦逼:"算我求你啦總監,你快回來吧,我們都有點頂不住壓力了。"
唐黎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他掛了電話讓老司機先把孩子送回家,然後再直接送他去公司。
他認真對薛顏珂說:"我去處理點兒事情,你先回家自己吃飯我晚上可能不回來了,記得關好門窗睡覺。有空把這幾天落下的功課補一補,別只顧着貪玩兒。知道了么?"
薛顏珂皺了一下眉,臉上帶了些擔憂:"事情很嚴重么,是不是公司出什麼事了?"
唐黎揉揉他腦袋,想讓他放心一些:"一切都好。你乖乖在家等我。"
話是這麼說,可是當他趕到公司辦公室的看到那個坐在自己位置上得人時,盯着他把頭髮梳得整整齊齊露出的腦門兒,居然突然發現有點慫了。唐黎翻了個白眼罵了一自己一句:我慫他幹什麼啊。
那個人身着一套黑色的定製西裝,領帶打得一絲不苟顯現出一種禁慾的氣息。男人的輪廓的硬朗而深邃,眉間習慣性的微微蹙起,不怒自威的樣子總是讓他身邊的人不敢觸怒他。唐黎見了這個男人,直接走過去在辦公桌上踢了一腳,發出巨大的聲響:"誰讓你坐我位置了,給我起來!"
那個人是唐黎唯一的哥哥唐熾邪。他大哥看到他沒大沒小的弟弟敢這麼凶他自己的火也上來了:"你還敢沖我瞎鬧!這麼久沒回來也不給我報個信兒,老子他么以為你死了!"
唐熾邪足足大唐黎六歲,他本來叫不叫這名兒,奈何小時候大病連連,算命先生說他邪氣上身命里缺火,這才給他取了個這麼中二又古怪的名字。現在倒好,除沒除邪不清楚,本人倒是長成了個鬼見愁,光是身上那股子莫名奇妙的王霸之氣,就不知道嚇哭過多少親戚家的小孩。
唐黎不慫他,任他大哥一張臉黑得嚇人,他重重往桌子上一拍脾氣更惡劣:"我去哪了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少和我瞎扯蛋快給我起來,再敢佔著我地盤兒,以後你也甭想再見到我了!"
唐熾邪張了張嘴像是要罵人,但是又強硬地忍了下去似乎整個人要被憋出內傷了。他們兄弟倆倒是有個地方出奇得相像,那就是對於自己重要的人哪怕心裡再急躁,不該說話的話還是會一忍再忍絕不說出口。如今唐熾邪對待唐黎正如彼時唐黎對待英語考個位數的薛顏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