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苰聽到郭川澤怒吼的話,臉上一慌,也連忙衝了進去,慌得侍衛湧到他身邊護著,倒把郭岸行擠到了最後。
竹未離也被郭川澤憤怒的樣子震懾住了,忙道:“公子勿發怒,並不是在下要害她。在下是知道周姑娘中了這蠱蟲,恰好有解藥在手,這才要請周雪桐與諸位過來的。”
郭川澤並不領情,眸子一轉,皺眉問:“不是你,卻是誰下的蠱?”
梁薇怕他說出李為念來,連忙道:“他有解藥還是先讓他交出解藥要緊!”說這樣的謊話,她沒有底氣,目光在郭川澤、郭岸行與梁苰臉上飄來飄去,“雪桐剛才頭疼得利害,直疼昏了過去。若是不趕快服下解藥,她再醒來,又頭疼起來可怎麼辦?”說著時郭岸行終於走了進來,她發現,無論梁苰還是郭川澤,目光隻在昏睡的周雪桐身上。唯有郭岸行盯著她被竹未離捏著的的肩膀,她暗自舒一口氣,心想,總算有人關心著我。
郭岸行聽到梁薇這話,也焦急起來,便道:“竹未離,咱們有話直說。你難不成是想用這解藥換‘幽蘭劍譜’?”
“若是這個念頭,你就是在白日做夢!”郭川澤冷聲打斷二弟的話,“若是個聰明的,就不該打這個主意。你有解藥就快交出來!”
竹未離嘿嘿一笑道:“這解藥還是等周道長來到,竹某再奉上吧!”
郭岸行勸道:“你也是為了我家表妹,如此咱們說來是友非敵……”為了救雪桐,他的每一句話都說得費儘心機。
“哼!誰跟他是友!”郭川澤卻毫不領情,冷聲打斷,還瞪了郭岸行一眼,氣得郭岸行直翻白眼,賭氣不語,倒要看看他要如何辦。
竹未離冷笑道:“郭公子現如今這樣說,是還沒有見過周姑娘毒發時的樣子,那種痛苦可是……”
梁苰眉頭緊鎖,用詢問的目光望向梁薇。梁薇連忙點頭道:“是啊,是啊,是啊!超痛苦的樣子!”
梁苰便道:“你若有解藥救得了雪桐,你要什麼本王給你什麼!”
竹未離微微一笑,望了梁薇一眼道:“王爺與公主不愧是兄妹,公主已答應在下,再不會有君子堂的人與在下為難……”
梁苰便道:“素節答應的,便是本王答應的!”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來。郭家兄弟看到那塊玉佩都臉上一驚,互相交換了個眼色。
梁薇想他們兩兄弟家裡富可敵國,什麼珍寶沒見過,這玉佩既然能令他們震驚,必然不同凡響,於是眯眼看去。那玉佩的確雕工精細、晶瑩潔白。不過,她不是戚如玉,看到美玉眼裡也不會放光,有些不解它奇特在哪裡。
“你可認得這塊玉佩?”梁苰道,“這玉佩可以調動君子堂,你若拿得出解藥,本王這便傳令下去……”
竹未離道:“王爺隨意!”竟是不屑一顧,隨意吩咐的態度。
梁苰堂堂王爺,又是正宮嫡出,平日裡被人千呼萬擁,尊貴慣了的人,竹未離一個江湖上行走的奸邪之徒竟敢跟他這樣說話,令他勃然大怒,眉毛一豎,冷笑不語。
梁薇見此一幕,不禁望竹未離臉上瞧了一眼,實在不料他這麼沒腦子,敢情從前的智商都是借來的?敢給王爺氣受,這是拿生命在自負啊!
郭川澤也看出竹未離的草包內心,忽而一笑,甚為輕鬆地道:“費什麼事呢,噬心蠱的解藥那麼重要,你一定帶在身上。我殺了你,還愁得不到解藥?”
梁薇一臉狐疑地盯著他道:“你身上應該沒有解藥吧,明明就是……”說到一半,發現說漏了嘴,連忙止住。
竹未離也心中有鬼,手下勁力加重,疼得她“哎呀”一聲慘叫,而他搶著道:“解藥當然在我身上,你就算得到了它,不知道用法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