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螺看見祁俊第一個反應就是,是不是又是哪個製杖魑魅,對她使用了迷魂眼了。
【沒掃描到任何魑魅,他就是人。】
是人,那就是祁俊本人了。
她還沒找祁俊呢,祁俊就上門送死來了。
寶螺牙有些癢了。
手就更癢了。
隻是她剛做了決定要做個情緒管理大師。
她不想在路人麵前,做個瘋子似的暴力狂。
那會顯得她被祁俊騙的有多淒慘。
她又多在乎似的。
寶螺按捺住,暴揍祁俊一頓的衝動,冷漠道:“祁俊,你竟然還有臉,出現在我麵前。”
祁俊嘴角的笑容收了起來。
要不是玄靈師確定寶螺是人,祁俊是真想不到寶螺還能活下來。
按玄靈師的說法,是寶螺有了奇遇,應該是得到了什麼繼承。
就不知道她繼承了什麼,所以才能在手術間那樣的情況下,還能活下來。
祁俊神情憂鬱,目光複雜地盯著寶螺。
祁俊的本家已經知道他惹上了玄靈師。
就算寶螺不是玄靈師,但寶螺的背後也一定有玄靈師。
祁父下了死命令,要不讓他乾掉寶螺。
玄靈師的報複,不是他們祁家承受得起的。
要不就把寶螺娶回來供著,生下孩子。
他們的孩子以後就會名正言順地接過寶螺的繼承。
祁家也能有玄靈師了。
如果祁俊一個都做不到,沒乾掉寶螺,又沒哄好人,祁俊就要被祁父趕出家門。
免得祁家被祁家連累,被玄靈師報複了。
祁俊他怎麼能就這麼被掃地出門。
祁俊深吸一口氣,對著寶螺露出恰到好處的哀傷:“你忘記了嗎。你進手術室的時候,你答應過我,要是你能活著出來,我們就開始約會。”
寶螺水潤的雙眸,瞬間凝固。
俏臉含霜。
這狗男人什麼意思。
還約會?!
他都要挖她心臟,給他表妹蘭心了,他竟然還想著要和她約會?!
一邊拿著染血的刀挖她的心,一邊對她一往情深。
真的是快惡心死她了。
要不是她在手術台上,親耳聽見他冷酷地要取走她的心臟。
她是真不敢相信,這個待他溫柔如春江水的男人,竟然是個騙子。
祁俊轉了下手裡的奶茶,走近寶螺,將奶茶塞寶螺手裡,無奈道:“我有苦衷的,要不我們去樓上的餐廳坐一坐。我都解釋給你聽。”
寶螺倒是想見識見識這男人,還能編出什麼謊言來。
寶螺順手將奶茶丟到了垃圾桶裡,清冷道:“餐廳,你請客。”
祁俊掃了垃圾桶裡的奶茶一眼,眸子暗了暗,點點頭。
寶螺就跟他去了天台的觀光餐廳。
她選了視野最好、座位最貴的位子,然後開始點菜:“菜單上的都端上來,每樣來一百份。”
服務員震驚了:“一百份?!”
這麼多,吃的完嗎?
寶螺當然吃的完。
花花都能消化的了。
不過她也會克製的不多吃,免得被人當怪物。
今天主要還是想坑祁俊買單罷了。
送上門的,不坑白不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