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憤怒,按理說她應該會感動的吧。
可是她現在內心,就像是打了火的爐灶一樣,火力旺盛,恨不得掐著司玄夜的脖子,罵他蠢,罵他笨。
她又沒對他多好,他怎麼就這麼毫無底線的犧牲,毫無保留的付出呢!
本來人被拔舌就會很痛苦,更彆說她在小紙人狀態的時候,小紙人的痛覺很是靈敏,小紙人狀態下被拔舌,那痛感肯定拔高了不止一兩倍。
這也就怪不得,傷害轉移到司玄夜身上的是,司玄夜都疼的吐血了。
這男人都疼成這樣了,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簡直就是個大蠢貨!
但是寶螺又舍不得對司玄夜發火,就轉而在心裡和遺產助理抱怨:“他是不是很蠢,他是不是傻!我要是天天對他好,他為了回報我而這麼做,還算腦子在線。可是現在,我有對他好嗎,我對他好嗎,我都沒怎麼對他好,他就這麼對我,簡直蠢的不可救藥!”
遺產助理掃描到寶螺喉嚨哽咽了,生怕寶螺戳穿了,司玄夜要給的壹佰億飛了。
【彆心疼!沒了壹佰億,你才該心疼!】
【千萬彆戳穿了!】
【等拿到了錢,我升了級以後,你再戳穿啊寶貝!】
寶螺卻沒管遺產助理的唧唧歪歪,而是沒壓住心底的憤怒,狠狠的痛斥了司玄夜一頓。
“剛才我問遺產助理了,你不是被言靈反噬了,而是用替身靈器,替我承受了痛苦。你為什麼不說給我聽。你說啊你說啊!
你為什麼不說話,怎麼,你覺得為我犧牲,為我默默付出,很偉大嗎,很值得表揚嗎。我是不是還應該給你發獎狀。”
司玄夜張口想說他不是,他沒有,但寶螺已經一根指頭,按在了司玄夜的額中心。
“123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我罵你,你就給我好好聽!”
司玄夜現在幾乎變成了木頭,隻能任由寶螺為所欲為。
寶螺直接推倒司玄夜,扒了他的褲子。
摸到了肉絲襪以後,就把肉絲襪替身靈器收走了。
寶螺捏住司玄夜的下巴,語氣冰涼道:“司家不教你,我教你。不要以為對女人默默付出,就能得到她的心了。
女人就是愛恃寵而驕,你越對我好,剛開始我很可能會感動,但是感動是有保質期的,過了保質期,我就會覺得你的付出理所當然。
以後你一旦不對我好了,那我就會怨你罵你,懷疑你在外麵對彆人好了,我到時候就會恨不得殺了你。
怎麼,你就這麼想死在我身上。”
寶螺一口氣罵完了以後,氣喘籲籲地看見司玄夜靜如深夜的眸子。
他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微藍的眸子裡流淌著執著的溫柔。
好似她衝動的憤怒,隻是一團燃燒的明亮火焰。
而他就像是飛蛾撲火的蛾子,不管她有多危險,就算他會被灼燒的有多慘,他都想要靠近。
寶螺居高臨下的盯著司玄夜的眉眼。
兩人默默注視了良久。
安靜的夜,寧靜的晚,月亮的錯,荷爾蒙的鍋,讓他倆唇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還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隻是敲了一會兒了,見沒人來開,敲門的頻率就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響。
門外的人似乎著急的想要把門撞破一般。
這座照相館已經被司玄夜清了人了,不應該有人才對。
寶螺一臉警惕的滾下了床,抽出了防身用的棍子,猛地打開了門。
門外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