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竟然玷汙了夫子,卑職有罪,卑職切腹,給夫子賠罪。”
士兵一個個用剛才傷人的刀槍那鋒利的一端,對向了自己,他們跪下來,開始狂捅自己。
血肉開始橫飛,夫子老鬼的臉上不再隻是士兵的口水,還有他們真誠的血水。
陰氣化成的水,濕噠噠的在夫子老鬼身上,‘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夫子鬼從出生到死亡,下葬到現在,他都是溫文爾雅、羽扇綸巾的主。
哪有過今天這樣的狼狽。
他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竟然碰上了寶螺,糟了這麼大的罪。
夫子鬼保持自己的優雅,沉默的想要擰乾長衫的水。
但是怎麼擰都擰不乾!
他衣服臟了!
臟了!
什麼都臟了!
夫子鬼終於在沉默中爆發了。
他大聲叱喝,“你死定了!女娃子!我要你認我做夫子!這輩子都要給我洗衣服做飯,擦鞋抹地!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後悔今天這麼作弄我!”
夫子鬼開始鬼叫鬼叫的朝寶螺宣戰,但是寶螺就像是失蹤了一般,銷聲匿跡了。
夫子鬼看不見寶螺,除了喊喊口號罵罵她,就沒法傷害到她。
夫子鬼咆哮起來,“以為我看不見你,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嗬。我看不見你,但有的是人能看見你。”
夫子鬼立即舉起自己手裡的孔明扇,指向了那群學生木乃伊們:“誰告訴我,那死女人在哪裡,我就放過誰,不然的話,今天我就讓你們死在這裡。”
夫子鬼說完,就有士兵站起來,一邊切腹,一邊給夫子鬼仗勢,欺負這些學生們:“對,你們不按照夫子的話做,我就切腹,切你們的腹。”
士兵捅腹部的動作快又狠,肚子上洞那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長,木乃伊學生們都能看見裡麵血糊糊的腸子了。
有的學生已經想吐了,有的想尖叫叫救命。
但更多的人,都被威脅怕了,生怕下一秒就被切腹,趕緊看向寶螺,用眼珠子當定位器來用,給夫子鬼他們把寶螺的方位給定位住了。
不是他們不仗義,出賣了寶螺。
而是,你倒是仗義一個,給他們看看啊。
士兵們隨即就發現了寶螺大概的方位,就整裝待發,集體出了刀槍,朝寶螺這邊紮過來。
這些鬼兵們以前都受過訓練,一個人的刀槍不可怕,但是所有人的刀槍整齊排列成了四四方方的方隊。
全部出槍攻擊的時候,就像是一麵紮滿了釘子的釘牆一樣,鋪天蓋麵的把人紮的遍體鱗傷,讓人毫無活命的機會。
學生們不忍心見寶螺被紮死,有些人就慚愧的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寶螺血濺當場的畫麵。
還有的學生,沒瞧見過人被釘死的畫麵,不僅沒有被嚇的閉上眼睛,反而害怕地麵懷恐懼,又緊張好奇地看寶螺怎麼死。
然後他們就見到寶螺突然‘噗’的一聲瘦了,薄成了一張紙,在刀槍方陣裡,猶如一條魚兒一樣,搖擺著身體,特彆悠哉的遊來遊去。
寶螺往左邊遊,他們就齊齊往左邊轉腦袋。
寶螺往右邊遊,他們就齊齊往右邊轉腦袋。
寶螺看了都覺得這群學生哪裡是小紅花啊,明明就是向日葵,光是向著她這個太陽轉悠了。
寶螺就像一顆太陽似的,爬到了夫子鬼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