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人被害死了,變成鬼怪回來了。那害死人的凶手,必定會大叫法師,過來叫法師驅鬼降怪。
可司玄夜沒有,他倒是不用請法師請玄靈師,他自己就能作法乾掉她。
可他沒有!
他這是想乾什麼!
玩人鬼情未了嗎。
寶螺一路上對司玄夜冷眼旁觀,不管是司玄夜在梁家生日宴會上和家主司星辰開撕,還是在寵物醫院,急著給她做全身檢查。
她都隻是像個局外人那樣,不動聲色地觀察司玄夜。
時不時的還和誌惡佛骨說出自己的懷疑。
寶螺:“他明明知道我是寶螺,竟然還為了我,和家主開撕,送我進醫院做檢查,他到底在想什麼,是因為一年前背叛了我,殺了我,所以現在後悔了,彌補我嗎。”
誌惡佛骨桀桀的笑:【不管他做了什麼,都改變不了他害死你的事實。怎麼,他對你好一點,你就要犯賤心動了。】
寶螺心裡沒點念頭,肯定是不可能的。一個男人,還是剛才耳鬢廝磨的男人,為了她,不惜違背言靈而和上司翻臉。
回來一路上,對她也關懷備至。雖說司玄夜有口難言,但人要關心一個人,要愛護一個人,單從眼神和動作就能透露出來了。
她心裡確實有了異樣的變化,好像心軟了,心動了。可同時,又為此羞恥。
羞恥自己會為了個害死自己的人,再次心動。
寶螺不想被誌惡佛骨嘲笑,就嘴硬道:“不是,我是想著要不將計就計,我想看看他這麼色誘我,到底是想做什麼。他現在還圖我什麼,值得他這麼紆尊降貴、大費周章的在我麵前演戲。”
誌惡佛骨冷笑了下,【你彆忘記了鏡仙能讀心的事,你心裡這般謀算,鏡仙看你一眼,就全都知道了,他知道了,那就是司玄夜知道了,那你還將計就計的屁!】
寶螺還真沒忘,“誌惡,你這麼厲害,應該知道怎麼屏蔽鏡仙讀心的能力吧。”
誌惡:【是有,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寶螺:“因為你不告訴我,我就和鏡仙說,我有個誌惡靈器,可以在怪物麵前隱身。你說鏡仙會不會殺人奪寶,我死不足惜,反正我已經死了,但是你不一樣,你會落在鏡仙手上,不知道鏡仙做了你的主人,會怎麼用你。就算用不上你,應該也能把你賣掉一個好價錢吧。”
誌惡被威脅了,沒好氣的道:【賣就賣了,賣給誰,都比賣給你這個廢物強!】
寶螺見誌惡不肯幫忙,就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這誌惡靈器可以對怪物隱身,那鏡仙算不算怪物!
如果鏡仙算的話,鏡仙看不見她,那就讀不了她的心吧。
寶螺隨即就按照誌惡之前教的,掐了個手訣,將對怪隱身的能力用了出來。
司玄夜已經按照寶螺的口味做了五菜一湯,滿滿一桌子的菜,都被他用移動桌給推到了浴缸旁邊。
裡麵還有小小的寶螺肉。
寶螺愣了一下,腦子裡閃過了什麼畫麵,但是那畫麵依稀有些模糊。
司玄夜給她擺飯,然後就不再動了,而是用微微泛紅的眼睛看著她。
那模樣似是要看著寶螺下飯似的,雖說沒有浪蕩子那樣的垂涎美色,但是寶螺被他看的心頭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