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要錢,上趕著來帶秦屹傻寶寶,秦媽媽哪會不準呢。
玄靈師和和尚連秦家的飯都不肯吃,自己負責自己的吃食,秦家隻需要給他們騰出一片空地,讓他們在秦屹床邊打地鋪睡,就夠了。
這一年裡,秦媽媽有他們幫忙帶秦屹傻寶寶,她輕鬆了很多,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昨天下雨了,就沒讓屹屹出門,屹屹還很不習慣,今天出了大太陽,他們就領著他出門曬太陽去了。”
司玄夜過來,又不是來見秦屹的。而是這裡就是他和老大哥老家主約好的最後一個老地方。
司玄夜就抱著寶螺,自行去了彆墅自帶的院子去了。
秦媽媽和秦鼎鼎都很詫異,不明白司玄夜為什麼忽然往那邊過去。他們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待客,跟在司玄夜身後的時候,還是鏡仙阻攔了他們,“九爺來你們家看風水,彆打擾。”
秦媽媽和秦鼎鼎對視了一眼,看風水……他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司九爺要乾什麼。
但當年,把秦屹送回來的,是司玄夜。秦媽媽給了他一億的獎金以後,心裡也格外的感激,拿九爺當秦屹的救命恩人,現在九爺忽然來家裡,他們也就隨他去了。
秦家彆墅的花園。
司玄夜抱著寶螺走了一圈,寶螺怕被太陽曬乾,就撐著一把黑色的太陽傘。
傘下的她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知了‘吱吱吱’的叫,耳邊不遠處還‘MuaMuaMua’的亂響,就像是有人在樹下野戰似的。
毫無節奏的喘熄聲,‘呼呼呼’的毫無節懆。
寶螺忍不住睜開眼,就見到一棵大樹霸道的擠占了花園的地方,那般的粗壯。
一個詞出現在她的腦中,“伍德蘇鐵樹……”
說完她就愣住了。
眼前的伍德蘇鐵樹,雄偉龐大。
一個圓滾滾身材的老人坐在樹上的大叉枝頭上,雙手緊緊抱住伍德蘇鐵樹粗壯的腰杆,不停的對著樹親來親去。
樹似乎被親的癢了,樹枝上的樹葉簌簌的亂抖。
那老人似乎還覺得愛不夠,不僅僅隻親吻了樹一塊地方,而是將伍德蘇鐵樹全樹上下,全部親了個遍。
然後樹上戴著一朵五瓣花的老人,抬起頭就瞧見了,呆若木雞的司玄夜和寶螺。
老人一雙飽經風霜的臉,泛著千帆過儘的紅潮,看見了司玄夜,就雙眼冒出了綠光。
“九弟!你可算是來了!!”老家主嘴角發著可疑的光,從樹上跳下來,就往司玄夜這撲過來。
司玄夜想著剛才老家主和樹玩親親的醜態,立馬嫌棄的往旁邊移了幾步。
老家主撲了個空,圓滾滾的甚至不太穩當,就摔了一跤。
食人花怪讓他身體強健,不至於骨折,他又立馬爬起來,將自己腦袋上的五瓣花瓣扯了扯,頗有些怨念的對著司玄夜抱怨:“躲什麼躲啊。我都出事了,一見麵你竟然不給我個抱抱,安慰安慰我。”
司玄夜麵色抽搐了下。
以前老家主雖然鬼主意多了些,但好歹年齡擺在那,老持穩重的時間還是更多一點。
哪像現在,成了食人花怪以後,身體越來越康健,又不用做家主了,賦閒了許多。
身體好,時間多,可不就給了老家主到處折騰的機會,一年裡,老家主幾乎化為了老頑童,調皮搗蛋的事沒少做。
但像剛才對著一棵樹,上下其手,親親抱抱的,就有些過分了。
司玄夜剛想問老家主剛才在做什麼,寶螺就已經問了出來:“老人家,你剛才親樹,是在授粉嗎。”
老家主朝司玄夜嘟嘴,卻被他冷淡,就順勢的看向了寶螺。
老家主頓了一下,麵色古怪了些。他的九弟他清楚,為了個寶螺都魔怔了,都說她死了,他就是不信。
至於妖妖靈說近期出現在鏡子裡的絲絲主播,表示寶螺沒死,還活著。
老家主並不相信,因為他清楚鏡子裡的絲絲主播,是九弟司玄夜假扮的。
在他心裡,寶螺已經是過去式了,可九弟卻緬懷於過去,沉浸在回憶裡出不來,不肯接觸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