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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謝鶯眠不知道虞凌夜在想什麼,只覺得虞凌夜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不信就算了。”謝鶯眠不怕露餡。

反正也無從考證。

“不管如何,我救你一命是事實,欠我的銀子記得還。”

她實在不好受。

燒還未退,臉也漲得紅紅的。

閉起眼睛不再搭理虞凌夜。

虞凌夜躺着不能動彈,沒發現謝鶯眠的異常。

他見謝鶯眠不理,也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兒。

虞凌夜眉頭緊皺,臉頰微紅:“你......睡了?”

無人回應。

過了好一會兒,虞凌夜再次開口:“還醒着嗎?”

依舊無人回應。

“謝鶯眠?”

見謝鶯眠遲遲沒反應,虞凌夜眉頭皺得更緊。

“若你再不醒,診金扣除一千兩。”

謝鶯眠立馬坐起來。

她怒瞪着虞凌夜:“你憑什麼扣我錢?”

虞凌夜咬牙切齒:“你既醒着,為何不應本王?”

“我沒聽見。”

“你懈怠,本王自然要扣錢,本王......”話未說完,虞凌夜忍不住悶哼出聲。

謝鶯眠這才發現,虞凌夜額間汗珠滴落。

絕美的臉上溢滿了可疑的緋色。

清冷的氣質也被這抹紅雲擾亂。

如冰清玉潔的仙人墜入凡塵,沾染了些許凡間塵色。

“火晶蝶的麟粉對你起作用了?”謝鶯眠非常驚訝。

“不應該啊。”

她給虞凌夜把脈。

越把脈,越覺得不對勁。

虞凌夜的脈象,屢次出乎她的意料。

上一刻的脈象和下一刻的脈象南轅北轍。

比如,她認為虞凌夜命懸一線,下一刻虞凌夜就睜開了眼睛。

又比如,她認為虞凌夜最早也得正午才醒,結果不到卯時(早晨五點到七點)就醒了。

一次出錯是意外。

兩次三次出錯,那就不可能是意外了。

這人的體質,是她見過最特殊的體質。

虞凌夜牙齒緊咬,額間的汗滴如雨下,顯然忍得很痛苦。

“冷、水。”虞凌夜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你不能用冷水。”謝鶯眠說,“火晶蝶聽說過嗎?冷水越澆越烈,還會給你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虞凌夜臉黑得要命。

這女人比花樓的女子還要孟浪!

眼看着謝鶯眠又在掀被子,虞凌夜呼吸越發急促,“離、本王、遠點......”

“怕什麼?我們是正經夫妻。”謝鶯眠看着虞凌夜的黑臉,揶揄道,

“你這樣也好,方便我們的取種,哦不對,應該叫洞房花燭夜,期待嗎?”

她一把將虞凌夜的被子扯掉。

在虞凌夜要殺人的目光中,再次將銀針扎到他的幾道大穴里。

滾滾熱潮如潮水一般退去。

虞凌夜長呼出一口氣:“你每次都要玩這一出?”

謝鶯眠揚眉:“你很期待跟我圓房啊。”

“你的臉符合我的審美,我可以勉為其難試一試。”

“你這樣子不能主動,我在上,算是佔了你便宜,就用這次的診金抵了如何?”

虞凌夜閉上眼睛:“恬不知恥!”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付五千兩診金。”謝鶯眠說。

“你胃口倒是不小。”

虞凌夜一提胃口,謝鶯眠才猛然察覺到,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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