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光線並不亮堂。
謝鶯眠才注意到虞凌夜泛紅的臉色和紅透的耳尖。
她瞭然。
想來,是剛才那一頓“親密接觸”讓虞凌夜害羞了。
謝鶯眠心道:只是不小心壓在一起而已,有什麼好害羞的?
新婚夜當天,為了方便施針,她可是給他脫了全部的衣裳。
這話她不敢當面說出來。
她怕萬惡的金主爸爸惱羞成怒扣她銀子。
“也行。”謝鶯眠不客氣地躺下來。
都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虞凌夜這是自找的。
“我睡了,你隨意。”她道。
虞凌夜聞着似有若無的梨花香,想着那從未有過的觸感,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撥動了一般,痒痒的。
他心猿意馬,根本睡不着。
謝鶯眠也睡不着。
輾轉反側了半晌,她側身看向虞凌夜。
“虞凌夜,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虞凌夜裝聽不見。
謝鶯眠道:“我感覺你不對勁。”
如果只是做戲,大可不必如此。
虞凌夜的性格冷冷的,傲傲的,還格外純情。
冷情的他提出這些奇怪要求,本身就很奇怪。
除非......
她離得近了,虞凌夜能有益處。
想到這裡,謝鶯眠的思路打開了。
她突然想到,虞凌夜的脈象每次都是在她到來之後發生變化。
原先以為是空石的作用。
空石成為齏粉后,虞凌夜的脈象照例奇奇怪怪。
莫非,虞凌夜脈象變化的原因,與她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