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鶯眠:“可以嗎?”
“你給的和你母妃給的,不是一個概念。”
虞凌夜絲毫沒給自家母妃留面子:“母妃最好面子,你是她選出來的王妃,面子上她不會短了你的,該有的流程也會有。”
“母妃遲遲沒有喝你的茶,沒有給你改口費,只有一個原因——她手頭非常緊。”
“我猜測,母妃手裡大概連個像樣的首飾都沒有,沒法給你置辦什麼。”
“至於銀錢,眼下她大概連一百兩銀子都拿不出來。”
“太寒酸的她拿不出手,只能拖着了。
這下輪到謝鶯眠驚訝了。
太妃娘娘是凌王府的女主人,更是先帝寵愛的妃子。
虞凌夜本身也很有錢。
為何太妃娘娘連個像樣的首飾和一百兩銀子都拿不出?
謝鶯眠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問的。
虞凌夜難得好心情地跟謝鶯眠嘮起了家常:
“這事說來話長。”
“父皇駕崩時留了聖旨,母妃可與我一道出宮,居住凌王府。”
“我本以為,這些年我和母妃的月銀加上父皇的賞賜,我當個閑散王爺,母妃當個富貴太妃,逍遙一輩子應該沒什麼問題。”
“等來到凌王府才知,母妃手中的銀錢和貴重物品全部被方家以各種名義要走了。”
“那時我年歲尚小,月銀賞賜都掌握在母妃手中,同樣被方家要走了。”
“母妃手裡只剩一些不能變賣也不能送人的御賜之物,手中銀錢不足百兩,凌王府上下有上百口人,一百兩銀子撐不過兩天。”
虞凌夜說到這裡,苦笑一聲。
誰能想到偌大的凌王府賬面上的銀錢不過百兩。
母妃又不肯去方家把銀錢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