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紙張上用毛筆畫著兩個黑洞洞的眼睛,沒有嘴巴,沒有鼻子,看起來很是滑稽。
“她膽子真小,這就把她嚇壞了。”小葵覺得無趣。
謝鶯眠笑道:“是你的輕功太好了。”
小葵點頭。
沒錯,沒錯。
他的輕功敢稱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這樣就行了?”小葵不過癮。
謝鶯眠道:“這樣就可以。”
她讓小葵裝神弄鬼,不是為了嚇唬人,是為了擊潰謝侯夫人的心理防線。
小葵不解。
沈聽肆卻微微蹙起眉頭。
小葵看不清,他卻看得清楚。
謝侯夫人原本是來興師問罪的,想將罪責扣在謝鶯眠頭上。
謝鶯眠只用了簡單一招,謝侯夫人就被謝鶯眠牽着鼻子走了。
從謝鶯眠的言行舉止來看,
她的行為實在粗放......
說難聽點,是粗鄙。
跟村頭大娘一樣拽着別人的頭髮扇耳光,沒幾年功底做不到這般。
該罵的時候就罵,該打得時候就打,與上京貴女完全不同。
這一點,倒是符合她從莊子上長大的這一事實。
奇怪的是,
謝鶯眠既有莊戶人家的潑辣,又有上位者的運籌帷幄,還有高超的醫術。
這是非常矛盾的點。
什麼樣的環境能成就了謝鶯眠的性格和本事?
沈聽肆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