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訣眼神微動,問道:“你怎麼知道本王有事找你?”
薑寧輕嗤:“你我的關係,總不能是來談情說愛的吧?”
她和宇文訣雖發生過親密關係,可彼此心裡也都清楚,他們之間完全沒有可能。
大概也就是互惠互利而已。
所以,宇文訣今晚過來,必是有事。
宇文訣挑眉,反問道:“談情說愛,又有何不可呢?”
薑寧瞪他:“有事快說,沒事出去。”
宇文訣恢複了常態,正色道:“追風那邊有進展了,本王來找你商量一下。”
“是關於李家的?”
薑寧眼前一亮,問道:“什麼線索?”
關於李玄機被殺一事,以及給宇文訣下毒的人,她還是頗感興趣的。
畢竟,如今宇文訣身上的毒還沒解開,她暫時也不能和離,兩人算是一艘船上的人。
宇文訣道:“追風看到兵部尚書杜懷瑾深夜在李家附近轉悠,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兵部尚書……”
薑寧下意識地重複,柳眉忍不住擰了起來。
她有些憂慮地看向宇文訣,問道:“宇文訣,該不會整個兵部都在針對你吧?”
李玄機官拜兵部侍郎,已是重要位置。
如今又出來一個兵部尚書,這足以說明他們背後之人,非同小可。
可宇文訣常年跟兵部打交道,如果杜懷瑾和李玄機都是敵人,那他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奇跡。
宇文訣眉頭緊蹙,深冷的黑瞳裡寒氣凜冽。
“之前打仗的時候偶有疏漏,也以為是下麵的士兵沒有辦妥,可沒想到,那些奸細竟都藏在軍中。”
薑寧同情地看向他,輕輕地歎了口氣。
“宇文訣,你這些年在戰場上能安全活下來,簡直是上天眷顧。”
宇文訣冷笑:“本王知道朝野之爭甚為嚴重,已經足夠低調,足夠謹慎,沒想到,他們依然處處加害。”
薑寧挑眉道:“兵部乃是一國之根本,連兵部尚且如此,足以說明,大乾從上到下,早已經爛透了。”
宇文訣緊緊地捏住了手指,渾身寒氣凜冽。
知道他心中難受,薑寧安慰他道:“不過,這一切並非不能改變。”
宇文訣看向她。
薑寧又道:“隻要能把兵部徹查一遍,清掃那些蛀蟲,即便不能撼動他們背後的靠山,也足以殺雞儆猴,讓其他人不敢再放肆。”
宇文訣深邃的黑瞳裡閃過暗芒,眉宇之間的結舒緩了一些。
“那就如你所說,打草驚蛇,徹查兵部!”
薑寧愣住,旋即笑了起來。
“你不是主張暗中調查嗎?為何忽然改變了想法?”
宇文訣寒眸眯了眯,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
“因為你教會了本王一個道理,可以韜光養晦,可到了必要時刻,也得嶄露鋒芒。”
這些年,他一直低調行事,可那些人依然沒打算放過他。
既如此,那就沒了再低調的必要。
索性就如薑寧所言,打草驚蛇,讓那些躲在暗處的豺狼虎豹都藏不住!
見宇文訣這樣坦坦蕩蕩地承認了,薑寧心底反而動了一下。
她菱唇輕勾,道:“既然如此,我們就聯手,如何?”
宇文訣踟躇片刻,眉眼複雜地看向她。
“薑寧,本王今晚過來,隻是想告訴你本王的決定。”
“至於兵部,形勢錯綜複雜,他們背後之人更是心狠手辣,你隻需在家靜候佳音即可,不必去冒險。”
薑寧嗤笑:“怎麼,怕我萬一死了,沒人給你解毒?”
宇文訣俊臉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