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何必呢?本是功勞一件,現在卻惹得皇上不高興。”
宇文訣臉色冷峻,眼底噙著怒火。
“恭送父皇。”
大殿裡隻剩下宇文訣和薑寧兩人,越發安靜了。
小徐子站在門口,低聲問道:“淩王淩王妃,奴才送你們出宮吧。”
薑寧看向宇文訣,道:“回去吧,皇上已經下了命令,再無更改的餘地。”
小徐子也道:“沒錯,淩王殿下,將來還有的是機會呢。”
聽他聲音熟悉,也是個性情中人,薑寧忍不住看了過去。
果然,是個熟悉的麵孔。
“小徐子?”
薑寧驚喜地問:“你如今都到禦書房來做事了?”
見薑寧認出自己,小徐子心裡激動萬分。
他羞澀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
“托淩王妃的福,奴才才能有機會來這裡。”
“不錯,你小子好好乾,將來必然前途無量。”
薑寧也很是開心,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叮囑道:“不過,那天的事情還是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記住了嗎?”
宇文訣蹙眉看向兩人。
薑寧怎麼跟誰都這麼熟?
那天的事?又是什麼事?他怎麼不知道?!
小徐子受寵若驚,信誓旦旦地保證:“淩王妃,您放心,那天的事奴才已經忘了!”
宇文訣搖了搖頭,不悅地道:“回府。”
小徐子連忙送兩人出宮。
在宮門口,卻遇到了今天的禦林軍。
“見過淩王殿下,淩王妃。”
那些人上前行禮,眼神有些閃躲。
為首的人,身上還沾染了血跡。
薑寧眼尖,看到了那些血跡,心底莫名一驚,抓住了那人。
“你們做什麼去了?身上怎麼還染了血?”
今天抓捕淩王的人,全程都是虎衛動手,虎衛收屍,這些人全程沒有參與。
陸行舟,裴聞等人,也隻是送去大牢,並沒有當場處死。
那這些血跡……
薑寧心底想到一個可能,臉色頓時煞白。
宇文訣也察覺到不對,冷聲問:“這些血跡哪裡來的?”
夫妻兩人緊緊地盯著那些禦林軍,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那些禦林軍嘩啦啦往地上一跪,不忍開口。
“說!”
宇文訣眼底掠過殺機,重重地踹在那人胸口。
那人倒在地上,又很快爬了起來。
他聲音哽咽,哭著道:“淩王殿下,是那些受害人……他們,他們都被處死了……”
說著,他失聲痛哭了起來,悲憤至極。
薑寧鳳眸泛紅,隻覺得渾身冰涼,如墜冰窟。
周圍一片漆黑,這偌大的皇宮,竟如吃人的凶獸般,讓人逃無可逃。
宇文訣渾身震了震,殺氣騰騰地問:“皇上不是說讓你們安頓好他們嗎?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處死他們?”
那禦林軍哽咽道:“殿下,皇上明說了,不讓此事傳出去半句……”
“這些人出去之後,事情必然會傳出去,那自然就是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