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們離開之後,大殿裡隻剩下明帝,以及宇文訣和薑寧。
小徐子恭敬地守在門口,低眉順眼。
淩王妃果然醫術高明,那麼多太醫都沒辦法的事情,她卻手到擒來。
簡直是太厲害了……
“興許,我也是沾染了淩王妃的福氣,才能來禦書房伺候……”
想到那次相遇,小徐子暗暗地想著。
大殿裡,明帝蹙眉看向宇文訣和薑寧。
“城北的消息,到底是不是你們夫妻兩個傳出去的?”
宇文訣抬眸,驚訝地看向明帝。
“父皇,您已經明令禁止,兒臣怎麼會去做那事惹您生氣?”
薑寧咬唇,輕聲解釋道:“父皇,王爺一整晚都在府裡,我可以作證。”
說完,她又拿出幾張紙,送到明帝麵前。
“父皇請看,這些紙張撒遍全京城,消息就是這麼傳開的。”
明帝接過那些紙張,細細地看著,臉色又難看了下去。
薑寧輕歎了聲,勸道:“父皇,您剛剛發作了心疾,切不可再隨意動氣,否則將來若是嚴重了,可就麻煩了。”
宇文訣看了薑寧一眼,也順勢開口。
“父皇,無論如何,您的龍體最為重要,您千萬要保重。”
見這夫妻兩人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一臉關切,明帝深吸了口氣,心中怒火漸漸平息。
他沉吟道:“木已成舟,墨王的事已是板上釘釘,再也改變不了,朕不會再為此氣自己。”
“隻是,朕不能接受被算計!無論如何,朕要找到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
宇文訣和薑寧對視一眼,道:“父皇,兒臣看這些紙上的字都不太一樣,要從何查起?”
“朕不管,淩王,此事依然交給你去查,眼下,朕能相信的,也就隻有你了。”
即便宇文訣心中對他的處罰不滿,可除了打了墨王之外,也並沒有生事。
甚至,還在金鑾殿上幫忙掩蓋。
當時多少大臣指責他,他都暗自扛下。
宇文訣沉默了片刻,答應下來。
“是,兒臣一定儘力查清,給父皇一個答案。”
說話間,蘇公公帶著曇妃過來了,禦膳房也送了早膳過來。
曇妃進門,臉上纏著紗布,看起來有些淒慘。
“兒臣兒媳見過母妃。”
宇文訣和薑寧上前行禮,曇妃溫和一笑,把兩人扶了起來。
“快起來吧。”
說完,憂心忡忡地看向明帝。
“皇上,臣妾聽說您病了,您現在好些了嗎?還難不難受?”
見曇妃如此懂事,明帝眼神溫和了幾分,牽過她的手坐下。
“朕已經沒事了,多虧淩王妃來得及時。”
說罷,又道:“你們兩個也彆拘束,坐吧。”
宇文訣和薑寧落座,眼神忍不住停留在曇妃臉上。
“母妃這是怎麼了?難道受了傷?”
曇妃沒看兩人,掩飾道:“本宮沒事,你們不必擔憂。”
來的路上,蘇公公已經告訴了她前麵發生的大事。
墨王被廢了王位,再也沒了成為太子的機會。
她頗為高興,隻是不敢如從前那樣表現出來。
宇文墨被廢,郭貴妃也被皇後帶走苛責,她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