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墨笑得正歡,卻忽見一個拳頭直奔麵堂而來。
“砰”的一聲,宇文墨頭腦昏沉,應聲跌坐在地。
大腦裡轟鳴起來,耳道裡也刺耳疼痛,格外難受。
“殿下!”
管家哀嚎一聲,連忙去扶。
他怒視那罪魁禍首,“寧王殿下!我家殿下可是你二哥,你怎可如此對他?”
寧王勾唇冷笑,眼底滿是怒火。
“二哥又如何?沒有一點當哥的樣子!我照打不誤!”
管家還要說什麼,可見他臉色陰沉地活動腕骨,頓時害怕地閉上了嘴。
連他們家王爺都沒能幸免,這寧王要是打他,他一把老骨頭了可躲不過啊……
晉王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看著,指責道:“老二,死的可是咱們的親弟弟,你卻如此,當真是讓人心寒。”
宇文墨勉強站了起來,依然覺得有些腿腳發軟,站立不穩。
他眼神陰鷙地看向晉王和寧王。
“大哥,三弟,你們兩個少在這裡假扮什麼兄友弟恭,手足情深,老四坑我至此,害得我和母妃都淪為笑柄,他死了正合我心意!”
這幾天,他度日如年,恨不得手刃宇文訣!
隻可惜,他被囚禁在這府裡,連外出的機會都沒有,更彆提親自殺了宇文訣。
如今天降喜訊,他為何不能笑?他為何不能開心?
寧王臉難看,過去又是一拳打在宇文墨臉上。
“當初是你自己做錯了事,責罰你是百官萬民之願,跟四弟有什麼關係?”
瞬間,宇文墨鼻血長流,如同決堤。
他徹底被惹怒,撲過去和寧王纏鬥在一起。
不多時,兩人都或輕或重地受了傷。
晉王看不過去,讓人上前拉開了兩人。
“夠了,沒有一點親兄弟的樣子,傳出去讓人笑話!”
宇文墨擦了擦臉上的鼻血,眼神陰鷙地盯著寧王。
寧王揉了揉額角的紅腫,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跟他對峙。
“等回宮之後我必稟報父皇,你為四弟之死幸災樂禍!”
宇文墨眼底掠過嗤笑,毫不畏懼地道:“難道還要我為他痛哭流涕?你儘管去告訴父皇,即便他再罰我,又能如何?”
他已經沒了王位,沒了成為太子的可能。
甚至,還變得聲名狼藉。
即便將來解了禁足,明帝也不可能讓他承擔大任。
他這一輩子,都毀於宇文訣和薑寧之手!
寧王臉色陰沉,看向宇文墨的眼神極儘失望。
晉王歎了口氣,道:“都彆吵了,老三,我們今天過來,也不是同他吵架的。”
宇文墨狐疑地看向兩人:“你們還想做什麼?”
難道是要他出席宇文訣的葬禮?
晉王沉聲道:“二弟,你前腳剛被禁足,四弟就被人下毒殘害,父皇命令我們調查此事,三弟懷疑你和此事有關!”
宇文墨瞪大眼睛,怒道:“我連府門都沒出,如何害他?你們兩個不要太過分!”
寧王冷笑。
“二哥雖然被禁足,可府裡的人卻還是自由出入,你隻需要下命令即可。”
不過,宇文墨剛聽到消息時,滿臉的震驚狂喜,倒不像是知道此事。
宇文墨憤怒地看向寧王:“老三,我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你少來栽贓陷害我!”
說完,冷聲吩咐道:“來人,送晉王寧王出去!”
侍衛們進來,躬身行禮。
“兩位殿下,請吧。”
晉王搖了搖頭,無奈地出去了。
離開二皇子府之後,晉王問道:“三弟,你覺得是他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