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眼底閃過不可置信,再次問道:“怎麼會這樣?晉王可是險些害死了王爺!”
“他畢竟是嫡長子,是乾國的顏麵。”
追風看住逐月的憤怒,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靜心忍耐,王妃說了,晉王成不了太子,更成不了皇帝!”
逐月眉頭擰起,狐疑地看向追風。
“……王妃的話,你這麼堅信?”
雖然他也很敬重薑寧,尤其是這幾天。
可薑寧到底隻是一介女流。
除了躲在暗處那兩個身份不明的灰衣高手,她沒有任何勢力,更沒有任何靠山。
如果明帝下旨要立晉王為太子,她又該如何阻攔?
想到薑寧那雙神秘的眼眸,追風唇角揚起驕傲地笑。
“當然,王妃言出必行,而且,還有王爺不是嗎?”
想到宇文訣,逐月眼神複雜了幾分。
“對了,有一件關於王爺的事,得告訴你。”
追風聽完,嘴唇顫了顫,臉上滿是不解。
“王爺這是圖什麼?”
逐月深吸了口氣,遠遠地看向梧桐苑的方向。
“可能是圖王妃能留在身邊吧……”
追風懷抱長劍,臉上滿是回憶。
“你還真彆說,王爺剛回來的時候,本是要和離的,可後來發現王妃神秘兮兮的,還和之前判若兩人,才決定把她留在身邊。”
“可看如今的形勢,王爺怕是在不知不覺間對王妃動了真心了……”
逐月唇角勾了勾,沒說話。
王妃魅力極大,他們這些不怎麼跟王妃相處的,都欽佩不已。
王爺朝夕相處之下,恐怕難逃心動……
薑寧剛到梧桐苑門口,藍管家就匆匆迎了上來。
“王妃,您可算是回來了,結果怎麼樣?皇上準備如何處罰晉王?”
薑寧看向藍管家,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痛不癢,隻是罰俸一年,派去雲水城賑災。”
藍管家麵色複雜,喃喃地道:“怎麼會這樣?竟還不如罰墨王罰得重……”
薑寧一邊往裡走,一邊道:“他畢竟是嫡長子,背後有皇後和外戚撐腰,也是明帝心中最重要的太子人選。”
明帝雖一直說立太子不論嫡庶,可他的所作所為,卻已經泄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床帳裡,宇文訣神色疲憊,臉色蒼白,就連傷口都剛剛包紮過。
鮮紅的血液滲過雪白的紗布,猩紅刺目。
薑寧心底一咯噔。
“他傷口怎麼裂開了?王府出事了?”
藍叔眼神閃爍,心虛地道:“王妃,沒人來,是王爺躺得太久了,非要起身動動,結果不小心就裂開了……”
見薑寧眼神擔憂,藍叔連忙安慰。
“不過您放心,請了大夫過來重新包紮,王爺已經吃了止疼藥睡下了。”
藍叔話音剛落,宇文訣就蹙眉睜開了雙眸。
深邃的黑瞳裡情緒一閃而過,很快清澈一片。
他聲音沙啞,擔心地看著薑寧。
“姐姐,聽說你今晚遇刺了?有沒有受傷?”
一聲“姐姐”讓藍叔老臉通紅,他識趣地退了出去。
王爺不羞愧,他都替王爺羞愧!
堂堂戰神,拋卻一貫的冷酷狠絕,乖乖地叫妻子“姐姐”……
傳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