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從小到大都是金尊玉貴,錦衣玉食,哪裡過得了玄虛所說的苦日子?那比要了她的命更恐怖!
見皇後不願,玄虛輕輕地歎了口氣。
“既然皇後娘娘不願意,那咱們就繼續在這宮裡耗著。”
隻是,耗到最後是什麼結果,他就不知道了。
宇文訣回京之後,他已經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金嬤嬤冷聲提醒。
“國師,皇後娘娘是讓你拿出一個精準無誤的對策,確保大家都萬無一失,否則誰都難逃一死!”
玄虛冷眼看向金嬤嬤。
“先彆說事情還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即便真的到了,那咱們揭竿而起,趁機了結了皇上,推晉王殿下上位就是!”
皇後眼神一動,微微頷首道:“這倒是一個可行的辦法,隻是不知如今那立太子詔書在何處,若是能把那詔書毀掉,將來晉王即位也就順理成章,沒有任何懸念了。”
玄虛沉吟片刻,問道:“要不我先去試探試探皇上,看他是否有所察覺。”
按照明帝的脾性,若是發現了什麼,必然不會繼續忍耐。
可若是沒有……他們就還有充足的時間來準備計劃,奪皇權,讓明帝下地獄!
皇後略一思索就答應了下來,提醒道:“那你千萬小心,記住,一定要想辦法把那聖旨毀掉。”
玄虛轉身要走,皇後眉頭擰了擰,卻又在身後叫住了他。
“等一等。”
玄虛驚訝地回頭問道:“皇後娘娘還有何吩咐?”
皇後眼神微沉,緩步走了下來,在他麵前一步的地方和他對視。
“玄虛,你告訴本宮,是不是你給六公主下的毒?”
玄虛臉色頓時難看下去,他冷聲道:“皇後,我是六公主的親生父親,更是從小撫養她長大的師父,我怎麼可能對她如此狠心?”
金嬤嬤涼涼地笑著道:“玄虛國師,皇後娘娘也是愛女心切,知道六公主中毒之後寢食難安,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有此疑問,還請你切勿放在心上。”
玄虛冷哼道:“我自然不會同皇後計較,不過,皇後為何會懷疑到我身上來?”
頓了頓,他眼神淩厲地看向金嬤嬤。
“金嬤嬤,該不會是你在皇後耳邊胡說八道吧?”
他也知道,金嬤嬤不是心胸開闊之人,上次他在摘星樓威脅了金嬤嬤,金嬤嬤的臉色便不大對。
過了幾日,皇後又警告他要和金嬤嬤和平相處,顯然,金嬤嬤已經在皇後麵前告過狀了。
金嬤嬤聞言氣得捏緊手指,道:“國師不要欺人太甚!奴婢服侍皇後娘娘多年,哪一天不是儘心儘力?
奴婢處處為皇後和晉王殿下著想,如今玄虛國師空口白牙就說奴婢挑撥,讓奴婢如何自處?”
見兩人氣勢洶洶地對峙起來,皇後神色不悅。
“夠了,本宮隻是問問而已,又沒說一定是你給六公主下的毒。”
說罷,她吩咐道:“罷了,玄虛,你陪著本宮去見皇上,然後想辦法找到禦書房裡的聖旨。”
玄虛收斂神色,應了下來。
到了乾清宮,徐安進去通報。
“皇上,皇後娘娘和玄虛國師來了,要求見皇上。”
明帝正在跟麗莎公主有說有笑,聽她講解西域的風土人情,聞言臉色沉了沉,不悅地道:“讓他們進來吧。”
他已經知道皇後與人私通,生下了宇文靈。
可眼下為了自己的皇位,為了鏟除皇後背後的那些勢力,還得暫且忍耐,裝作不知的模樣。
皇後帶著玄虛和金嬤嬤走了進來,神色緊張,眼神擔憂。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昨晚吐血昏迷,臣妾憂心忡忡,不知皇上今日可覺得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