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神色尷尬,這才道:“愛妃,朕怎麼會忘了你呢?你放心,必然也有你的份兒。”
曇貴妃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隻要能拿到好處,她也不是不能當這個借口。
蘇公公心情複雜,輕輕歎了口氣,恭敬地答應下來。
“皇上放心,奴才一會兒就親自去找皇後娘娘。”
曇貴妃心情不悅,對著明帝行了一禮,說道:“皇上,臣妾受了傷,想要休息片刻,就不留皇上了。”
想到方才明帝懷疑她的眼神,她就惡心無比,不想再看明帝一眼。
明帝也想陪著麗莎出去轉轉,早就沒了留在舒寧宮的心思,他心猿意馬,看也沒看曇貴妃,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麗莎公主身上。“愛妃去休息吧,朕正好也想去散散心。”
麗莎頗為主動,笑盈盈地說道:“既然皇上想去轉轉,那麗莎自當作陪。”
明帝頓時心花怒放。
麗莎願意跟他如此親近,同在宮裡散步,是不是說明麗莎也已經對他動心了呢?
麗莎卻沒再看明帝,眼神如鉤子般盯著宇文訣,說道:“淩王殿下,咱們也算是許久未見了,你可想同我陪著皇上在宮裡走走?”
薑寧柳眉緊了緊,下意識地看向宇文訣。
她早就覺得麗莎公主和宇文訣似乎是舊識,如今看來果然不一般。
宇文訣卻隻是冷冷地瞧了她一眼。
“麗莎公主,男女授受不親,本王有妻室,要陪也該是陪著我的王妃。”
宇文訣拒絕得乾淨利落,甚至沒有給麗莎台階,麗莎卻絲毫不在意。
“淩王妃貌美動人,確實是個極為難得的王妃,隻是可惜名聲差了些。”
說罷,麗莎行了一禮,陪著明帝離開了。
舒寧宮,曇貴妃氣的臉色鐵青。
在她背後不甘心地罵道:“本宮的兒媳,本宮覺得好就行,她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如此說薑寧!”
薑寧之前被人陷害,名聲是差了一些,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毛病,可以堪稱是女子中的典範!女子中的榜樣!
可這麗莎公主算什麼東西,竟敢如此指桑罵槐地說薑寧?!
簡直是氣死她了!
見曇貴妃為自己憤憤不平,薑寧忍不住笑了。
“多謝母妃維護,這麗莎公主心機深沉手段高明,你不必同她爭執,隻裝作聽不見就好。”
曇貴妃不解地看向薑寧,問道:“薑寧,你該不會害怕她吧?她一個西域人,如今在咱們大乾的皇宮裡,咱們有什麼避讓的?”
沒有記錯的話,從前的薑寧可是誰也不怕,不服就乾!
甚至,對她和皇後都是如此。
薑寧挑了挑眉說道:“並非可怕的是麗莎公主,而是父皇。”
自從從雲水城回來,她確實收斂了不少,至少,比之前更為冷靜。
從前,她對京城沒有任何眷戀,如果出事,想辦法帶著小寶離開就是。
可現在,她有了家,有親人朋友,她不能再像從前一樣橫衝直撞,不顧一切。
她得為所愛之人考慮,為愛她之人考慮。
曇貴妃不解,薑寧提醒道:“母妃難道還沒看出來嗎?父皇對這麗莎公主頗為喜歡,正處於極力追逐的階段。”
曇貴妃點了點頭,臉色難看地說道:“本宮也發現了,皇上果然是個花心大蘿卜,以他的年紀,做麗莎的爹都綽綽有餘了,卻還打麗莎的主意。”
也不知麗莎心裡是什麼滋味。
薑寧說道:“母妃若是得罪了麗莎,麗莎在父皇麵前給您上眼藥,您的六宮之權可能就不在了,甚至,可能會更嚴重也未可知。”
曇貴妃嚇了一跳,忐忑不安地問。
“那本宮該怎麼辦?”
薑寧安撫她:“母妃隻管管好自己宮裡的事,其他事情一概不必操心。”
有她和宇文訣在,無論麗莎想做什麼,都翻不起風浪。
宇文訣也微微頷首,叮囑道:“母妃一定要聽寧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