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就是事實。
薑寧臉色發白，搖頭道：“怎麼可能？如果當初跟我在一起的人是宇文訣，那小寶為何不是他的孩子？”
明帝微微皺眉，臉色震怒地看著金嬤嬤，說道：“金嬤嬤，你如何解釋小寶之事？”
金嬤嬤愧疚地看向宇文訣和薑寧，給他們磕了個頭。
“淩王殿下，淩王妃，此事也是奴婢的罪過。”
宇文訣和薑寧緊緊地握住拳頭，等待著金嬤嬤說出下文。
金嬤嬤說道：“當初您在鳴鸞宮為皇後娘娘治病，奴婢偷聽到您和淩王殿下懷疑小寶是否是淩王的血脈，要為兩人驗親……
奴婢偷偷調換了您放在桌上的頭發，故而您檢查出來淩王殿下才不是小寶的親生父親。”
薑寧眼前一片漆黑。
她緊緊地咬住下唇，厲聲問道：“那晉王呢？晉王當初和小寶驗親，難道是用的宇文訣的頭發？”
金嬤嬤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說道：“正是，那頭發奴婢一直留著，就怕以後有用。”
“皇後娘娘一直想挑撥離間，想破壞您和淩王殿下的感情，故而用了那惡毒詭計，讓晉王殿下成了小寶的父親……”
“皇後當真是惡毒至極！”
明帝緊緊地握住拳頭，一拳砸在黃花梨木書案上，臉色陰沉發寒。
他早就知道皇後所做的壞事罄竹難書，隻是沒想到她竟連這種惡毒的詭計都想得出來！
蘇公公勸道：“皇上，那毒婦必死無疑，您彆為了她氣到自己的龍體。”
明帝微微頷首，勉強壓下心中怒火。
薑寧神色複雜地看向宇文訣，說道：“如果金嬤嬤說的是真的，那咱們兜兜轉轉這麼久，豈不是一直在繞圈子。”
宇文訣眼中滿是歡喜，深邃漆黑的眼眸裡淚光閃爍。
他緊緊地握住薑寧的手，聲音堅定地說：“寧寧，沒想到當年之人竟是你……”
如果他早早知道當初和他在一起的人就是薑寧，當初兩人又怎會發生如此之多的誤會，小寶又怎會受儘委屈？
宇文訣追悔莫及，覺得自己愧對了薑寧和小寶。
薑寧勾唇說道：“安全起見，咱們回去之後還是做個親子鑒定，再仔細查驗一下。”
雖然宇文訣待小寶如同親生，可她皇後惡毒至極，隻有親子鑒定能知道金嬤嬤所說是否為真。
金嬤嬤笑著說道：“淩王殿下，淩王妃，你們儘管查就是，奴婢知道全部的事情，自然不會記錯一分一毫！”
明帝微微頷首，沉聲吩咐道：“金嬤嬤，你既如此坦誠，把皇後所做的惡事都說了出來，那朕就饒恕你家人的罪過，隻懲罰你一人。”
金嬤嬤聞言，輕輕地鬆了口氣。
她恭敬地給明帝磕了一個響頭，說道：“奴婢多謝皇上，若有來生，奴婢下輩子一定做個好人，跟一個好主子，絕對不會再做如此錯事。”
她這一輩子跟在皇後身邊，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錯誤。
所謂一步錯步步錯，她一步一步地走向深淵，落得如此一個淒慘的下場。
可惜世上也沒有後悔藥，無論她如何後悔，都不能再回到當初，不能再回到從前……
明帝沉聲吩咐道：“把金嬤嬤帶下去吧，給她留個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