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字很少,而大致意思就是說讓何子期去一趟汴梁城,何子期不明白柴進為什麼會讓他去汴梁城,因為信上沒有說明原因。
那地方何子期雖然聽過,但是卻並沒有去過,何子期將信遞給朱貴有些問道:“貴叔,柴大官人讓我去汴梁是什麼意思啊?”
朱貴看完信又聽到何子期的疑惑後也是搖搖頭說道:“不清楚,不過柴大官人讓你去汴梁,一定有他的用意吧。”
何子期想到汴梁城之後,那汴梁可是大宋帝國的都城,而且何子期想起自己的祖籍應該就是汴梁城裡了,難道是和天罡地煞令有關係?
朱貴看著沉思不語的何子期,他其實也想不明白柴進的意圖,因為在他看來何子期歲數還太小了,江湖閱曆也沒有多少,讓他一個人從梁山去汴梁朱貴心裡多少是有些放心不下的。
這些天與何子期的相處,讓朱貴真的把何子期當成了一個子侄後輩,何子期又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所以朱貴是打心眼裡喜歡何子期,按他的想法他就想讓何子期在這梁山泊裡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然而何子期的身上終究背負著天罡地煞令的秘密,他終究無法躲在這梁山泊一輩子。
所以如今柴進差人來送信,朱貴心裡其實是十分不舍得何子期走的,所以他輕聲對何子期說道:“想去就去,不想去咱就彆去了。”
朱貴的話讓何子期心裡一暖,這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朱貴如今是他最親近的人了。
“我去!”何子期眼神堅定,如今何子期已經學了一身的武藝,加上這一次和朱貴的大名府之行,所見所聞也讓他對江湖有了一定的了解了,加上他身上還背負著血海深仇,他一定要弄清楚那所謂的天罡地煞令究竟是什麼東西。
朱貴見何子期已經決定了,他心裡雖然不舍,但是臉上反倒是有些欣慰,他故作輕鬆的說道:“好,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要去汴梁,那就拿酒來,你貴叔我要給你杯酒送行。”
酒館之內,二人各自喝了三碗酒,何子期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漬對朱貴問道:“貴叔,我這一次去汴梁,您可要多保重身體啊!”
“滾滾滾,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了,沒那麼矯情。”朱貴笑罵著讓何子期去收拾行囊。
何子期走後,朱貴那微醺的醉意已經不見了,原本笑嘻嘻的臉也漸漸地恢複了平靜,這時一人從屋後走了進來,這人一身皂衣,四方臉,大眼睛,皮膚黑黝,而在他的腰間還彆著一把腰刀。
朱貴沒有轉頭看進來的人,這人是柴進門下的一個莊客,他的名字叫柴禾,而柴進的信就是他送來的。
柴禾進來後他看著朱貴的背影問道:“朱兄,你是擔心那位小兄弟的安危?”
朱貴點點頭輕聲說道:“是啊,畢竟他還太小了,並不知道江湖的險惡,所以你一定要照看好他啊!”
柴禾聞言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吧朱頭領,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嗎。”
朱貴不聽這個叫柴禾的這句話還好,而聽了柴禾的話之後,他不由咧咧嘴說道:“就是因為有你,我才不放心啊。”
朱貴不由想起這個叫柴禾的小子的一些事情,朱貴也是從柴進的莊子裡出來的,對於這個柴禾自然不陌生。
這個柴禾本是柴進收養的一個孩子,此人從小就是一個調皮搗蛋的貨,長大之後,他更是養成了一個莽撞的性子。
不過莽撞歸莽撞,此人還算是粗中有細,他闖蕩江湖也有許多年了,所以很多江湖上的那些小九九,他都摸得門清。
柴禾在站在朱貴的後麵自然看不到朱貴的表情,過了一會何子期已經收拾好行禮來找朱貴了。
何子期進了屋之後,在看到柴禾之後,他不由多打量了幾眼這個未曾謀麵的年輕人,而柴禾是認得何子期的。
他在何子期進來之後咧開嘴對著何子期笑著打了一聲招呼:“嗨。”
何子期被柴禾這突然一笑給嚇了一跳,柴禾本來就黑,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這讓何子期整個人不由一陣惡寒。
何子期急忙跑到朱貴身邊,他拉著朱貴的衣袖眼睛不時的撇著在門口對他笑的柴禾不由輕聲問道:“貴叔,這黑鬼是誰呀。”